樂天老道等著看好戲:“你畫,畫到天黑正好明天再去捉白猿。”
得,這位還在擔心她呢。
趙小禾讓四人都轉過身去,然後拿出神農筆,想到接下來要畫的東西,臉上就不由得樂開了花,提筆唰唰唰的把腦海中的影像按照一比一的比例重現至牆壁上。
畫完之後本想叫幾人轉過身來,但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在身上摸了摸,沒摸到可用的東西,便踮起腳尖用袖子把畫像遮了一部分,這才道:“可以轉身了。”
“這麼快?”樂天老道故意笑話她,“我說小子,該不會畫了個丁老頭吧?”
趙小禾嘀咕,這裡居然也有丁老頭一說?
李玄風煞有其事跟著樂天老道一塊揶揄她:“或許只畫了一個蛋,連——”
連什麼?
李玄風面色尷尬的移開視線,樂天老道哎呦呦的叫道:“這姑娘誰誰誰,快叫她把衣服穿好!”
而兩個抬椅子的大漢眼神也有些發直,被樂天老道叫了一嗓子才眼神飄忽,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模樣。
為何這四人反應如此古怪?只因趙小禾旁邊站了一位穿著粉紅色的衣衫,裙裾飄飄,被趙小禾用衣袖遮住了面容,卻將雪白的香肩半露的姑娘。
這小子看著是個正經的,沒想到如此不正經!
從哪兒找來這麼個姑娘促狹人。
趙小禾憋著笑:“您二位看仔細了,這是什麼。”她極緩慢的把袖子移開,幾人雖然都避開了視線,但聽趙小禾話語中似乎還有別的深意,也有些抗拒不了內心對這姑娘廬山真面目一探究竟的好奇,紛紛轉過頭來。
趙小禾的袖子完全挪開。
那勾魂的眼神,羞澀的表情,一字濃眉,面頰兩坨紅暈,被挖的變形的鼻孔,和滿臉粗獷豪放的鬍子……不是如花是誰?
“嘔——”兩個大漢拋到一邊吐了。
李玄風面色鐵青,樂天老道好懸沒叫一聲妖怪。
趙小禾憋住不笑,深藏功與名。
雖然最後弄清楚了並非真人,而是畫像,但被惡心壞了的眾人已經沒有心情和雅興卻討論這神乎其神的畫技,匆匆離開,否則再多看一會兒眼睛真要瞎了。
“道友技高一籌,貧道自愧不如。”李玄風說這話的時候,看著趙小禾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涵養再好被這小子愚弄了一番也想揍人。
樂天老道心有餘悸:“完了完了,老道我以後再也無法面對女信善,別說人,但凡母的都能叫我想到剛才的……不提不提,快忘了忘了。”
趙小禾望天:“現在能說了吧?”
李玄風嘆口氣:“真是怕了道友。當晚貧道被人救出,隔天見了陛下一面,陛下雖然沒有騙人,卻隱瞞了道觀塌陷的真相,讓我誤以為是鬼門現世從門中跑出的巨鬼踩踏的,想要給我補償。”李玄風無可奈何,“早知道是道友幹的,陛下給我銀子我就不該推拒。”
趙小禾幹笑,默默地給泰安帝點贊,好感度又上升一些。
這麼維護她,不愧是朋友,夠義氣!
李玄風被人抬著不方便深入道觀後山,樂天老道年紀也大了,一到天黑眼睛就不大能看清楚東西,所以趙小禾讓他二人在外圍等候,自己一人往裡走。
“但願今晚能找到,省的明天再跑一趟。”趙小禾讓管家幫忙注意周圍的動靜,沿著草叢中的小徑慢慢的走,“要不是陛下派人接我,我今天說不定把大灰它們幾個帶來,狗鼻子多靈。”
管家:“再二的狼也是有尊嚴的。”
趙小禾:“有尊嚴的汪汪叫?”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