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到,他們必須放他自由,無非是限制他出國。
去哪裡都需要報備罷了。
那也好過如今不能走動。
安市。
“方先生。”
方雍始終待在與秦叢姚從前的住處。
他以前的秘書喬裝打扮趕來,“梁寧在查了,可惜曲仍全做的很幹淨,一丁點實質性的證據都找不到。估計再有幾天,曲仍全就能隨意出行了。”
方雍說:“我要的從來不是他能被直接繩之以法。而是有了這樣的事情,他往上爬的可能性已經幾乎為零。至於刺繡方面,他再想對付這些人,就得小心再小心。”
這如同給曲仍全上了一道枷鎖,做什麼事都受桎梏。
方雍點了支煙,“只要他還敢來安市……”
“對了。喻沁在哪?”
秘書將一張紙放到桌上,那是喻沁的現住址。
方雍拿起來,“你可以走了。”
秘書搖搖頭,“我不走。方省,您對我知遇之恩,這些年要是沒有你,我也沒有今天,我父母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定居海岸城市安然養老。現在您出了事,我哪有離開的道理。我可以幫您跑腿的。”
方雍看著面前這個已經三十大幾的秘書,“這些年,辛苦你了。”
秘書輕笑:“應該的。”
蔣家。
見過曲老太的第二天,蔣利愷就出院了。
蔣利愷接到秘書的一通電話,“什麼?”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先等會。”
掛了電話,蔣利愷抬頭,“爸,有一批原材料從海市空運發了過來。聽秘書說,足足十架貨機的量!”
什麼人這麼大手筆?
“蔣老,剛剛那位曲老太的司機給我打電話,說曲老太送了您二位一份謝禮。感謝您二位留了她孫子一命。”嚴次說。
蔣老頭也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這個曲老太到底幾個意思?
先是送古董和千年人參的,現在又送昂利急需的原材料。
要是他沒記錯,他們……應該是敵人的吧?
蔣利愷說:“她是曲仍全的母親,一丘之貉!突然這麼大方,肯定沒安好心!我要拒收!”
蔣老頭阻止:“拒收幹什麼?你派人盤查貨物有無問題,再讓發貨人出具一張證明。哪怕以後貨物有問題,也跟你沒關系。白送給你的,為什麼不要?”
雖然他也搞不懂曲老太的目的,但這種白送上門的,哪有拒絕的道理?
要不是曲老太的年紀已經算作是他的長輩,蔣老頭都快要覺得,這老太太莫不是看上他了?
蔣利愷嘟囔:“這老太太肯定裝著什麼壞心眼呢,咱們得防著她點兒。”
“蔣老,有人送來了拜貼,是曲老太的人。”
曲老太?
蔣老頭收到拜貼後,看著上面那規規矩矩的毛筆字。
蔣利愷也看到了,“老一輩人真講究啊,還送拜貼才登門,還全用毛筆寫字。”
“爸,你會毛筆字嗎?”
蔣老頭盯著那拜貼上的字,“很小的時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