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頭沒有趕去醫院,“嚴次,你查一輛車牌號。”
剛剛他們往回趕的時候,中途有一輛車速度很快的往反方向走。
這一片很偏,住戶也少。
“調取那邊的監控,查十分鐘之內,都有什麼車離開過。”蔣老頭站在路邊,看著地面星星點點的血跡。
蔣利愷會點手上功夫,附近沒地方隱藏,他不可能被偷襲。
能讓蔣利愷這麼輕而易舉就傷了的,必定是蔣利愷熟悉的人。
蔣老頭忽然吼了一聲:“保鏢呢?都死了?”
留下的兩位保鏢這時從僅隔二十多米外的別墅跑回來,“家裡的三位保鏢都……”
嚴次眉心一皺,“都出事了?”
保鏢神情有些凝重:“都不見了。”
不見了?
而不是被打傷或死了?
方雍眯眼:“這像曲仍全的手段。”
當初他跑掉的時候,處理了曲仍全兩個人。
這比較像曲仍全的報複方式。
蔣老頭轉身:“去醫院。”
人民醫院。
急診。
蔣老頭坐在走廊裡,幾位保鏢往那一站,惹得周圍的其他病人家屬都不敢大聲說話。
“蔣利愷的家屬呢?!”急診醫生突然出來。
蔣老頭起身,看起來很是鎮定:“我是他的父親。他怎麼樣?”
“患者身上出現多處刀傷,其中左臂受傷最重,神經大多數都斷了。這是責任書,您簽署一下。”
神經大多數都斷了?
蔣老頭利落簽字,“能保住胳膊嗎?”
“我們會盡全力接。不過哪怕接好了,左手臂大概也不會像從前那麼靈活了。”
蔣老頭沉默了能有一秒鐘,“保住他的命。”
“我們盡力。”
醫生趕回去。
很快,蔣利愷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蔣老頭站在那,半天沒反應。
嚴次擔心他急火攻心,身體扛不住:“蔣老,二少爺不會有事的。”
剛剛他粗略看了一眼,沒有致命傷,全都是外傷。
可以說,行兇的人幾乎是亂砍的。
蔣老頭站著沒動,聲音平靜的可怕:“我只要他活著。哪怕他殘疾了,我也能讓他吃香喝辣的。他也根本不需要用胳膊出力。”
“車查到了嗎?”
嚴次頓了頓,“查到了。”
合作幾十年,蔣老頭很清楚嚴次這個停頓是什麼意思。
嚴次猶豫道:“車牌號是安市的,車主是一個叫張猛的人。他是……他是周總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