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開車的人，以及帶走他的兩個男人……
方雍眯起眼睛，猜測道：“你們是蔣老先生的人？”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他一眼，卻並沒有回答。
副駕駛坐著的那位像是打手的男人低聲說：“安市高速出口突然有檢查的，你裝成急救的人躺著不要動。”
方雍點點頭。
估計是曲仍全知道他逃了出來，想辦法找他呢。
看著遠處明亮得高速出口，秦叢姚捂著手臂，心裡不安：“估計要停車檢查。”
一旦方雍被曲仍全查到了，事情就麻煩了。
只要躲著曲仍全找不到，他就不敢妄動。
怎麼辦……
幾分鐘後，車子開過收費口。
前方有警察示意靠邊停車，接受檢查。
秦叢姚看了眼方雍，眼底都是著急與不安。
方雍緊盯著那些警車，半分恐懼好像都沒有，隨後放倒座椅，戴上口罩閉上眼睛裝成傷員。
車子緩緩停下。
警察敲了敲車窗。
眼看著警察就要拉開車門，一輛車忽然迅速開過來。
警察回過頭去。
秦叢姚屏住呼吸。
那車停下，下來的人竟是周宴。
周宴不知跟警察說了句什麼，他便走過來拉開車門。
看見秦叢姚布滿獻血的手臂，周宴故意提高了點音量：“小姨，咱們馬上就去醫院，你別急。”
後面的警察也掃了一眼，於是後退讓出路來。
等車子重新發動。
周宴的車在前面開路，一輛警車居然一路護送。
“應該是曲仍全的人覺得這輛車有問題。”方雍啞聲猜測。
秦叢姚看著他：“你跟曲仍全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方雍只道：“趕緊先捂好你的胳膊。”
他甚至不敢多看一眼秦叢姚的手臂，眼底的情緒極度複雜。
安市人民醫院。
車子停到門口，秦叢姚下了車，那警車的人也跟了下來。
方雍只能待在車裡不動。
副駕駛的人裝作沒事人一樣，手擋著嘴：“估計他們會一直跟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