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蔣老頭從小魚缸裡拿出來扔了。
蔣利愷頭皮一陣發麻。
“真的,我特別謝謝我大哥。”
“啥?”蔣老頭沒明白。
蔣利愷一臉麻木:“謝謝大哥當初沒把我送回你身邊。不然吶,我覺得我都活不過這只小烏龜。你可不要再養什麼了。”
養啥啥死。
造孽啊。
“我還準備養條狗呢。”蔣老頭嘆氣:“國內的法律太健全,不讓殺人打人的。那放狗咬人總行吧?”
“你的狗咬人你也得負責。”蔣利愷提醒:“而且高危犬種不允許飼養。”
蔣老頭瞥他一眼:“你這犬種都讓養,憑什麼不讓養別的。”
“我怎麼就是犬種了?!”
“狼心狗肺的狗崽子。”蔣老頭坐下來。
蔣利愷不跟他一般見識,再次湊過去,“爸,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拼爹啊?”
“啊。”
蔣老頭抱著手臂,“方雍有爹嗎?”
“沒有。我問過等雲,方雍從15開始就是孤兒了。讀高中大學都是周聿爺爺當初資助的。”
“怪不得。跟倒插門沒區別了啊。”
蔣老頭又道:“如果你想讓我參與這件事,那你們不能幹涉我的任何決定。”
“那你也別太狠,道德一點兒。”蔣利愷說:“我看得出來,周聿其實並不想跟方雍鬧翻臉,他也挺為難。”
而且這件事,周聿還不能跟周家人說,一旦說了,必定會難以收場。
“你讓我見見周聿吧,我跟他聊聊。”
蔣利愷眨眨眼,“可以。”
兩天後。
一場大雪讓安市再次安靜下來,溫度驟降,出行的人都少了許多。
周聿親自來拜訪蔣利愷的父親,帶了很多名茶名酒。
“周聿來了啊,快坐快坐。”蔣老頭樂樂呵呵,一副老頑童的模樣。
“蔣伯父。”
“蔣利愷,你去把我昨天寫的那張選單的菜都買回來,中午咱們一起吃。”蔣老頭使喚兒子。
蔣利愷知道需要回避,沒有拒絕,與司機一同離開。
客廳只剩下三個人。
周聿,蔣老頭,以及蔣老頭的隨從嚴次。
“周聿啊,現在這些事蔣利愷都說過了。我想聽聽你什麼想法。如果你顧念舊情,那這件事我不插手。但我不會不管我兒子的死活。昂利是我年輕的時候創辦的,我必然要護著。”
蔣老頭開門見山,先把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
周聿道:“伯父,我知道您的意思。但現在我不清楚我姨夫的目的是什麼,單單只是想辦國企,那倒是無所謂。”
蔣老頭失笑,“他要是隻想辦國企,早就跟你正兒八經的談了。”
顯而易見,方雍的目的絕對不是這個。
作為親人,周聿的為難蔣老頭非常理解,就看他怎麼選擇了。
“國企如果不是最終目的,那他想做的事,只會比國企更嚴重。我雖然是他的外甥,可我也是位丈夫父親。”
周聿眯起眼睛,“不必顧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