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猶豫了下,“是這樣的展董,即便叢韻一時想不開做錯了事,可她到底是您的妻子,我也是她的好朋友。斯人已逝,過去的就都過去了。現如今我有些小事,想懇請展董能夠幫個忙。”
展清點了支煙,“什麼事啊?”
傅岑趁機坐到辦公室的沙發裡,她腿實在有些軟,“我這次被拐走的事不知道展董聽沒聽聞。”
“看到了。”
傅岑鬆了口氣,“那就好。可實際上這件事是有幕後黑手的。”
“幕後黑手?”展清微眯了下雙眼。
“對!”
傅岑很篤定:“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那些人打著招聘繡孃的幌子把人都騙走,實在無辜。可我人微言輕也做不了什麼,也就只能管好自己的事。”
“至於我也是因為拿著許知恩之前的繡品售賣,這才被牽連了的。與我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之前就在許知恩手底下工作,也是被許知恩開除了之後遇到了這樣的事。”
“所以我想,這件事許知恩推卸不了責任。她需要對我們負責。”
展清吐出一口煙霧。
這個時候他才切身的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所以展清壓根沒給什麼面子,當即戳穿:“要錢就要錢,幹嘛還要打著負責任的幌子?”
傅岑面容一僵,有些不自然,“不是的展董。難道您不覺得許知恩就是因為為我們幾個受害者負責嗎?我們都是被她牽連、或者是間接性導致這樣的結果。”
“間接性……”展清呢喃了句。
這個詞,傷害性太大了。
當初他對華叢韻也是這個想法。
如今回過頭一看,的確有點無辜,但他也不後悔。
只能說華叢韻罪有應得,她點背倒黴被他盯上罷了。
展清笑問:“那你想讓我怎麼幫你這個忙啊?”
傅岑眼睛發亮,“許知恩她當初用了手段把我哥的公司搶走了。我也不想為難她什麼,只要她把公司還給我就行。”
“什麼公司?”
“叫品信!”傅岑有點激動,覺得這事兒離成功越來越近了。
她便不由自主的說:“品信的規模跟成億集團完全比不了。可那是我哥親手創辦的,本來也應該給傅家,她卻霸佔下了。如今我跟另外那個繡娘因為她的原因接連出事,我們也不要求要多少賠償,把品信公司轉到我名下就好。”
真是大言不慚。
展清都聽笑了,他吸了口煙,“這麼聽起來你的確挺無辜的,要的也不過分。”
“是吧?”傅岑笑了起來,“那……”
“不過我最近有點忙。你可以先按照你的想法去做,等我忙完了手頭的事,自然會想辦法幫你們一下。畢竟你跟華叢韻也是好朋友。”
傅岑當即起身鞠躬:“多謝展董肯出手相助!”
“那我就不遠送了。”
“好好好,那您先忙著!”
走出融北公司大樓,傅岑只覺得神清氣爽,連帶著當初被那個傻子觸碰過的惡心感都消散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