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茍延殘喘。
展清煩躁不已,盡力在控制情緒。
他的毫無反應,讓保鏢明白了。
就在保鏢即將將鋼管抽在華叢韻後腦勺時,展清的電話響了。
他按下車窗,抬手示意。
保鏢立刻捂著華叢韻的嘴把人拖去遠處。
展清接聽起電話,“喂?”
秦以琳在那邊清晰的嘆了口氣,“展董,不用跟我說抱歉。你我也都不必為了一個不能稱之為人的東西費神。更別提要承擔什麼後果了。只是我有些遺憾,我覺得您跟周總一樣優秀,本應該有個幸福的生活。”
“所以華叢韻不值得讓你心情不好。如果你不開心了,我再給你畫幅畫怎麼樣?”
她好像在哄展清,又好像沒有。
展清眼底隱約流露幾分笑意,“畫什麼?”
“你想要什麼,我就畫什麼。”秦以琳說:“展董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開心最重要?”
秦以琳解釋道:“您開心了,也許就會在我的兩位老闆面前誇我幾句,這樣我就能多賺點錢啊。”
展清問:“你需要錢?”
“沒有人會不需要錢。”秦以琳聲音很輕:“展董,你消消氣呀。”
她溫柔的嗓音讓展清的煩躁漸漸變淡。
展清抬眸看向車外遠處還在掙紮的華叢韻。
親自殺了她,他一定會承擔一些麻煩。
若是一個處理不好,那便是後患無窮。
展清用力閉了閉眼睛,“放心。”
秦以琳想了想,“等你什麼時候有空,我登門拜訪,您嘗嘗我的手藝。”
聞言,展清道:“隨時有空。”
秦以琳沉默了幾秒鐘,再開口帶著明顯的笑意:“那就,明天?”
“好。我讓司機去接你。”
“那我就不客氣啦。”
兩人就此結束了通話,展清的笑容慢慢消失,冷冷的盯著車外。
華叢韻被保鏢又拽著回到車子旁邊。
於是,她聽見展清冷漠無情的囑咐保鏢:“聯系一下精神病院,安排好了把她送過去,所有費用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