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著羽絨服口袋,拿出紙巾。
在展清吐完的那一刻,她用紙巾下意識的給他擦拭嘴角,“你等會兒,我去給你接杯水。我馬上回來啊。”
秦以琳之所以這麼著急,是因為保鏢託付她照看展清,可不能把人看出事,再者這位也是老闆老闆娘看重的人。
很快,秦以琳便端著一杯溫水回來了,“喝點。”
展清難受的勁兒好多了,就是有點惡心。
看著面前那杯溫水,他反應了幾秒鐘才接過。
秦以琳彎下腰,將垃圾桶直接拿了出去。
總要收拾幹淨。
找保潔阿姨要了個垃圾桶袋子,秦以琳換好才回來。
她走近,低聲問:“還好嗎?”
展清的視線挪動的很慢,“我沒事。他呢?”
他問的是保鏢。
“出去給你買早餐了。”
早餐?
展清動了動手腕看向腕錶,這才發現居然已經五點半了。
“你一直沒走?”展清皺眉。
秦以琳坐下來,盡可能壓低音量解釋:“他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展清看著她,忽而一笑:“謝謝秦小姐的照顧,也謝謝你晚上全程喂牌。”
那會兒打牌,秦以琳一直在拆牌喂給展清。
其實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她也給蔣利愷餵了牌。
爺爺從小教她的就是怎麼跟各種人打交道,這種方式在她眼裡再正常不過。
畢竟他跟蔣利愷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秦以琳笑了笑,落落大方道:“生病的人心情都不會好,喂幾張牌希望展董能開心點兒,病也能快點好起來。”
她沒有任何諂媚,也沒有明顯的奉承。
但她剛剛給自己擦嘴的那一幕,展清想不記得都不行。
這時,保鏢帶著早餐,微微喘息著回來了。
秦以琳順勢起身,“那我就先走了,液也快要輸完了。”
“秦小姐,這是給您帶的早餐。”保鏢說:“辛苦您嘞。”
秦以琳的笑容很清澈,“不用,順手的事。”
罷了,她靠近了一點,對展清道:“望展董早日康複,再見。”
展清對保鏢道:“你開車送秦小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