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叢韻已經沒了回答的力氣。
她眼睜睜看著傅回雅離開,心中滿是絕望與一絲遲來的悔意。
如果當初她沒有選擇跟許知恩作對,今天是不是就不會凍死在這裡了。
她很怕冷,她想回到當初,去好好做一位醫生,再也不回國……
本以為自己凍死了的華叢韻,睜開眼看見的就是坐在窗前一邊看著雪景,一邊抽煙的展清。
她沒死?!
華叢韻想坐起來,卻完全沒力氣。
她凍到最後的確暈了過去,不過保鏢把她帶回來了,之後便是持續高燒。
聽到動靜,展清沒回頭,可他一開口嗓子啞的像是病了,“醒了。”
華叢韻知道,展清沒讓她凍死,是想繼續折磨她。
她內心煎熬,恨不得展清直接殺了她。
躺在床上,她靜靜地盯著天花板,“你要弄死我,就痛快點。”
展清道:“床頭有退燒藥,自己吃了。”
華叢韻目光挪動,床頭的確有藥,還有水。
想死嗎?
其實不想。
求生欲逼迫華叢韻坐起來把藥吃了下去。
之後主臥裡又是很漫長的靜默。
華叢韻昏昏欲睡,渾身發冷,縮在被子裡不知道睡沒睡著。
直到她身體好受了一些後,展清的聲音再次傳來:“一會兒燒退了,就去把園子裡的雪掃了。”
掃雪?
華叢韻自嘲一笑。
果然啊。
“把抽屜裡的項鏈戴上再去掃雪。”
華叢韻不能不聽話,也許聽點話,還能少被折騰一些,又或者最後能有個痛快的結局。
半小時後,華叢韻認命的起床,穿上羽絨服,又拉開抽屜,把裡面那條項鏈戴了上。
她沒認出那條項鏈的牌子,款式也沒有多麼出眾,很普通,只是吊墜是個小小的漂流瓶的模樣。
園子太大了,華叢韻一個人不知道多久才能清掃完。
她拿著鄉村才有的大掃帚,麻木的掃著雪。
眼淚一滴一滴的向下掉,落在雪上,暈開了一小圈。
她好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