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那幾位金家夫婦的舊交打來的錢,金晟揚一看數額,當即黑了臉色。
一共五筆轉賬。
總共十十七萬。
每個人都是借給他三萬兩萬的!
這跟施捨有什麼區別?
打發乞丐要飯的?
羞辱!
可金晟揚又沒辦法發火,因為那些人的確很熱情的發型了下來,又說不必還了等等。
金晟揚心沉到了谷底。
人心,都是這樣嗎?
金家出了事,就都變了臉?
他心裡煩悶,晚一些的時候讓保姆準備了一些酒水。
保姆欲言又止:“少爺,您身體剛好一些,還是不要喝酒了吧?”
“我說我想喝。”金晟揚盯著保姆。
保姆不敢再多話,只能去準備。
晚上。
金晟揚獨自一人喝著酒,心中對那些朋友寒心不已,樹倒猢猻散的悽涼失望真是紮進了心裡。
華叢韻過來的時候看見他正在喝酒,煩躁的走過去,一把搶走了酒杯。
“你不想辦法弄點錢,卻有心情在這裡喝酒?”
“叢韻,你體諒我一下行不行?”金晟揚苦在心裡,“家裡都這樣了,你就消停一下吧。”
“我不消停?”華叢韻嗤笑:“沒本事就說沒本事,找那麼多說辭幹什麼?這事放在周聿身上,他永遠不會怪許知恩不理解他!”
聽到這話,金晟揚抬起頭,微醺的目光落在華叢韻的臉上。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脫口而出:“既然你還愛他,為什麼要爬上我的床?”
華叢韻瞪大了眼睛,猛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金晟揚,是你睡了我!”
金晟揚不顧臉頰上的疼痛,失笑道:“我從始至終都在我的病床上輸液,你在陪護床吃燒烤喝酒。最後咱倆卻在我的病床上翻雲覆雨,我睡了你?我把你揪過來的?”
華叢韻只覺得羞辱!
她咬了咬牙,“金晟揚,你怎麼是這種人?”
說完華叢韻氣沖沖的離開。
坐在原位的金晟揚眼睛泛紅起來,各種情緒盤桓在他的眼中,快要把他戳碎。
“這是誰?”
許知恩看著周聿從電腦裡翻找出來的一張照片。
“她是金晟揚最在意的女朋友,但因為華叢韻的原因分開了。”周聿道:“我讓人打聽了一下,她在海市開了一家律所,不會再走了。”
許知恩與周聿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什麼。
“同學聚會?”金晟揚接到某個同學的電話,“我就不去了。”
金家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他去參加同學聚會不就是為了讓人笑話的?
對方忽然說:“傅回雅也在。”
記憶深處的那張臉,幾乎是一瞬間浮現在金晟揚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