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道:“我太太以水代酒,感謝伯父伯母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金先生十分尷尬,“沒……沒帶什麼禮物,我們……”
周聿笑了下,“我們已經收到了你們的賀禮。”
剛剛那麼一鬧,真是一份大禮!
金晟揚手微微發抖,在那裡如坐針氈。
周聿完全把他們一家人的臉面踩在了地上,等同於徹底割斷了他們的兄弟情。
“周聿,你可真夠狠的。”他失笑。
男人瞥他一眼,那一眼猶如在看垃圾,“我因為有你這樣的發小,而感到可恥。”
罷了,他帶著許知恩一起,去給其他重要賓客敬酒。
那些賓客陸續起身,客客氣氣的回敬。
所有奇奇怪怪的目光落在了金家四口人身上,如芒刺背。
他們何時這麼丟過人?
隋丹丹看不下去了,就要站起來為閨蜜說話,可隋夫人一把拽住她,“再惹事,你就給我滾出隋家!”
“媽!你們怎麼就不明白呢?”
“是你不明白!”隋先生很生氣:“被人當槍使,你還傻乎乎的一條路走到黑!金家都快完了,你別給隋家找事!”
被父母一頓罵,隋丹丹徹底消停了。
就在這時,金夫人忽然起身,她快步上臺,對著臺下便跪了下去。
“噗通——”
大家都愣住了。
金夫人淚眼模糊,“我求求你,知恩,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你救救你哥哥吧!”
周聿慢慢回頭。
鴉雀無聲的環境下,響起了周聿平靜的聲調:“救不了。今日過後,我們兩家就是仇人。不過看在過去那些年您與我父母的交情,金晟揚死的時候,您可以告訴我們一聲。送束花我們還是能做的。”
金晟揚拍案而起:“周聿!我看你是徹底被許知恩灌了迷魂湯了!居然見死不救,還咒我死!你們這樣,就不怕報應到你們的孩子頭上!”
酒杯被周聿輕輕放下,他盯著金晟揚:“現場的門都關上。”
前後側三個門,十秒鐘內全部關閉。
媒體人被保鏢們圍住,他們趕緊關閉攝像機。
周聿薄唇輕動:“把他的嘴縫上。”
縫……縫上?
保鏢現場去找針線。
一分鐘後,所有賓客瞪大眼睛看著保鏢當真拿著針線奔著金晟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