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為難的,就是許知恩了。
許知恩握住他的手,平心靜氣:“其實我知道你還有事瞞著我。但我相信你,你瞞著我,一定就是覺得我知道了我可能會不開心。所以我也不會追問。你也不要去猜疑,以後我會不會責怪你。”
“對於你,我永遠都不會質疑。你那麼冷靜理智,做出的抉擇一定都是最優解。你聰明,是我的偶像呀。”
這番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堪比天賜的鼓勵。
沒人會不喜歡理解,更沒有男人會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崇拜自己。
周聿忽然抱住她,“謝謝你。遇見你,我真的是覺得……是我高攀了。”
一個情緒穩定、對你理解的伴侶,原來真的可以無聲無息的解決許多問題。
“那就等我生完孩子,你再告訴我啊。”
周聿捏了捏她的手,“好。”
看守所內。
華叢韻待在這裡好幾天了,平時也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好好待著就行。
雖然心裡責怪金家人,但她也希望他們能救救自己。
只要她能安然無恙的出去,她就還有機會。
起碼她可以試著找找她的親生父母,她的親生父母總不會讓她受委屈的吧?
被關了這麼多天,華叢韻心裡的委屈都要爆了。
在看守所這幾天,沒等到律師來,她的心徹底涼了下去。
床上抱著腿坐著的華叢韻自嘲一笑。
怪不得沒有盡全力救她呢,看來真的是早就知道她不是親生的了。
就在這時,室內某個床鋪的短發女人忽然開口:“聽說你是因為害了一個孕婦進來的?”
聲音不大,但足夠這屋裡的幾個人全都聽見。
華叢韻一愣,沒有回答對方的話。
有其他的女人接話:“害了孕婦?殺人?殺人的話不應該關在我們這裡吧。”
短發女人聲音清清冷冷的,眼神不善:“她被綁架,結果她在被綁匪抓走的時候,死抓著一個孕婦不放。聽說她還是個醫生呢,結果在事發當時,孕婦肚子疼,她故意按人家孕婦的肚子,差點把人家弄流産。”
聞言,那些女人的目光全部朝著華叢韻投來。
她們都是生過孩子的人,都是母親。
為母則剛,去傷害一個孕婦算什麼本事?
“啊——”
華叢韻忽然被一個缸子扔到了眼眶,疼的她尖叫。
短發女人笑了,“疼嗎?跟人家孕婦比,差遠了吧?”
這邊管事的聽到了動靜,快步走過來,呵斥一聲:“保持紀錄,別交頭接耳閑聊!”
那缸子就在地上呢,管事的卻當做沒看見一樣,說完就走了。
華叢韻捂著眼眶大喊:“她打人!她竟然打人!”
短發女人極其淡定,臉上帶著溫柔的笑,“你這種人打你都是輕的。”
這個短發女人,就是那位鄭爺手下的弟媳,前天被調過來這個看守所的。
她來到這裡,就是受了鄭爺與周先生的囑託,給這個叫金晟揚的女人,‘一點’教訓。
華叢韻氣得不輕。
短發女人做出無辜臉,遠遠的看著她:“你趁人病要人命。你是醫生是吧?那你可要好好小心你的手了,萬一斷了碎了,可就完了。”
華叢韻頓時覺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