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沒有那個魄力,不從政,獨自進商場打拼。
他很決絕,決絕到有些時候讓人覺得六親不認。
金晟揚心頭發緊,“所以,你就那麼恨她?眼看著她可能會遇到危險,你也不能拉一把?僅僅是拉一把都不行嗎?”
電話裡,是無盡的沉默。
過了很久,周聿聲音平靜,第一次提起當年:“當初她選擇斷開的時候,難道不知道我會怎麼樣嗎?可她還是斷的非常利落,電話微信郵箱,毫無預兆的全部拉黑。是我恨她嗎?”
“應該是她恨我,不然誰會這麼做呢?”
他沒有任何質問的語氣,像是在陳述。
周聿掛了電話。
華叢韻的斷開非常利索,一句多餘的話和理由都沒有。
那種斷崖式的分手,周聿不能接受。
他閉門不出,獨自一人在家喝了一個多月的酒,胃都喝壞了,才勉強熬過來。
所以憑什麼別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死了,跟他又有什麼關系?
他有愛的人,他的精力只能放在愛的人身上。
所以周聿一大早班都不上了,扭頭就去了隔壁商品部。
許知恩正在開會,就見周聿推門而入,一言不發拎著一把椅子坐到她旁邊。
這一幕把所有商品主管弄懵了。
要不,她們先走?
周聿示意:“繼續開會。”
許知恩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偶爾看兩眼他,偶爾跟主管們商量刺繡作品。
周聿坐在那什麼都不做,只是陪著她坐著而已。
四十分鐘後,會議結束,主管們迅速離開。
“怎麼了?”許知恩輕聲問他。
周聿回過神,“有點煩。”
“公司的事?”
“不是。”
許知恩大約是猜到了哪方面。
周聿看向她,保持沉默。
女人點點頭,“沒事,你說。”
下一秒,周聿用著非常生動又無語的表情道:“我覺得世界上的傻子太多了,我今年遇到好幾個。”
許知恩:“……”
她強忍著笑:“比如?”
“比如傅崢,比如盛家人,再比如金晟揚。”
周聿真的像是生氣了,“他這個腦子真不知道怎麼在國外活下去的,也幸虧有他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