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一早就給許知恩打電話,說文物局那批繡品出來一部分,讓她去敲定看合不合格。
所以許知恩起的比周聿還早,臨走前親了一下他的額頭,便去了公司。
早上八點。
昨晚周宴與周等雲,還有金晟揚沒留在這裡。
等周聿起來的時候,就看見那些人慌慌張張的。
“兒子,叢韻發燒燒到了三十九度多了。你能不能讓你司機順路把人送過去?”
這一片不好打車,金家夫婦的車被金晟揚開走了,在安市他們也沒有備用車。
周聿簡單洗漱,穿好衣服就讓金家夫婦把人送上了車。
金家夫婦趕緊道謝:“辛苦小聿了。”
周聿搖搖頭:“沒事兒。”
等他們走後,金家夫婦趕緊給金晟揚打電話接他們去醫院。
自己家的事總麻煩人家做什麼。
賓利車內。
華叢韻神智有些恍惚,眼皮都抬不起來,臉紅唇白,皺著眉頭靠著車窗一動不動。
周聿看了一眼,“還活著?”
華叢韻:“……咳咳,活著呢。怕我死你車上嗎?”
周聿沒回答。
也許是燒糊塗了,華叢韻轉過頭,“周聿,我想知道我出國以後,你有等過我嗎?”
男人看向窗外,“重要嗎?”
“對我來說重要啊。”
周聿笑了,“所以你考慮的永遠都是你自己。過去的事不需要再提,也不必去論對錯。翻篇了,再拿出來講沒什麼意義。”
華叢韻皺起眉,“你不覺得你在拿她當替身嗎?”
周聿忽然轉頭看著她,目光格外犀利:“華叢韻。”
華叢韻緩緩勾起唇來,笑的有些虛弱,“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個樣子就是惱羞成怒?”
她說準了。
她太瞭解周聿的每一個表情。
周聿催促司機,“快點開。”
司機不敢耽擱。
華叢韻沒再說話,可她心裡也不難受了。
因為她能夠確定,他的未婚妻一開始在他眼裡,有她華叢韻的影子。
華叢韻閉上眼,吐出的氣都是滾燙的,呢喃了句:“如果是這樣,當年為什麼不去找我……哪怕一次,我都會陪你在國內發展。”
周聿面無表情,“華叢韻,不要打擾我的生活,我很愛她。我愛她,多過你。”
這話,似是一劍封喉。
讓華叢韻再也開不了口,唯有眼淚隨著糊塗的理智泛濫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