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傅崢也並不覺得許知恩會問他要這個錢,她那種心軟的性子,他太瞭解了!
只等寫完欠條按了手印,傅崢就說:“那我先走了。”
這用完就走的毛病,許知恩習以為常,“好,記得提前提貨,先打欠條,不然貨就沒有了。”
傅崢隱約有點不耐煩,“我知道!”
這點事用得著許知恩囑咐?
他不比她聰明?
看著那車開遠,許知恩笑了起來。
傅崢,時隔半年,我們的處境也該換一換了。
傍晚。
許知恩回到家與弟弟吃年夜飯。
這些年來,姐弟倆都習慣了年夜飯安安靜靜的,也不覺得多麼枯燥。
“嗡——”
電話響起,是公司副總打來的。
她接通:“喂?”
孫密問:“許總,南方原材料廠漲了將近四倍的價格,並且質量不怎麼好,挺突然的。而且我還聽說品信大批次購入,這……”
“不用管。”
原來翻了四倍的價格啊?
那傅崢豈不是根本拿不到多少原材料?
這太好了。
只是不知道周聿是怎麼讓那些廠家翻了四倍的。
另一邊,在海市的周聿接到了來自南方材料廠的電話。
“周總,還真如您所料,漲了四倍的價格居然還有人要,並且一口氣就訂了四個億的貨!”
對方感激道:“多虧您指點讓我把那批快臨期的貨拿出來,不然我都愁死了。我讓我秘書給您送了點東西,一點心意,您別嫌棄。”
周聿道:“您客氣了,都是做生意的。以後成億集團有需要的貨品,您費心幫個忙就好。”
“這是自然!”
掛了電話,周聿思考起來。
傅崢高價購入,低價售出,賠錢不說,還會把家底徹底搬空。
到了那個時候,一旦外界知道品信資金鏈斷裂,股市立馬就會受到影響。
屆時,他們投放出去的産品,也會沒了市場。
他計劃用兩個月的時間搞垮品信,並不是在吹噓。
兩個月之後,恰好國際賽也開始了。
“哥。”周等雲過來,她也知道了南方原材料漲價的事是他哥安排的手筆。
不僅走了人情,也是花了大量資金的。
“哥,你這麼做的意義在哪?”
單純為許知恩出氣?
周聿點了支煙,半晌後才緩緩開口:
“她想做的一切,我都會給她鋪好路。只要她最後站在我的身邊,那就是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