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裡像是大師的繡品?
倒像是新手學習的時候繡的。
韓菱心頭有些怒火,“你到底會不會欣賞刺繡?”
她覺得她的技藝非常高超,對比許知恩,不過是她知道一些不常見的繡法而已。
這種盲目的自信,都是韓菱就讀深造的那所刺繡大學的同學們給的。
那些學生來自各個國家,完全沒有接觸過刺繡。
所以像韓菱這種紡織品修複師出身的人,對比他們,簡直就是天才。
這也是為什麼韓菱一幅代表作都沒有,卻能在國外小有名氣。
“我當然會欣賞。所以我覺得應該是韓小姐您拿錯了繡品,我這不是想著來換一下。”傅崢將裝著繡品的華麗木盒放到桌上。
韓菱卻很篤定的說:“傅崢我告訴你,不到某種程度,是絕對不可能看懂我的作品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不願意總是參賽,遇到一些外行人,壓根品鑒不出什麼才是文化底蘊。”
她扮演沈枝大師的派頭,像是完全入了戲。
傅崢蹙眉,有些為難,拿著那幅繡品說:“韓小姐,你看看這後面,線頭都沒藏起來,放在陽光下一照,原本的絲線緊的緊松的松,完全……”
就是個垃圾!
但傅崢自然不會這麼說出口。
韓菱坐下來,信誓旦旦:“那你太外行了,這也是一種技巧。不如咱們可以看看,春節一過的國際賽上我自己留下的作品送去參賽,能不能得到名次。”
傅崢沉默著。
他有理由懷疑韓菱是有好的繡品不給自己,拿一些殘羹剩飯來答對他。
“韓小姐,我們算是合作夥伴。品信現在急需一幅好的繡品翻身,不然根本上不去國際賽。品信春季獲勝的作品這次放在決賽上都不夠看的。”
“品信入圍了?”韓菱問:“不要緊。我既然是評委,完全可以幫你這個忙。”
“真的?”傅崢有些激動。
拿到了參賽資格,他才能碾壓許知恩!
被許知恩弄得個人賬戶凍結,坑了他一把,這口氣傅崢還沒嚥下去呢。
不僅如此,一想到每個月還要黑許知恩還錢,他就快氣的七竅生煙!
“只要品信的繡品能入圍,哪怕是拿到了國際賽的候選資格都行。以後我一定以您馬首是瞻!”傅崢變臉的速度極快。
“行了,我知道了。”韓菱已經下了逐客令。
傅崢只能笑著離開。
可一出休息室,他的神情立刻陰沉下來。
一個女人傲氣什麼?
到頭來還不是要嫁人生子,做個賢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