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瀾正在照鏡子,身上穿著的,正是許知恩母親給她繡的敬酒服。
“我的那件敬酒服不小心刮壞了,總不好穿破的出去敬酒,豈不是丟了阿崢的臉面?正好你這件敬酒服在,我穿一下。”
本就霸佔了她的婚禮,跟她的男友舉行了婚禮,許知恩心裡委屈到滴血。
念在她一個將死之人,這些她都忍了下來。
但是母親的東西,不行。
她至今都沒捨得試穿過一次。
“你脫下來,現在。”
許知恩冷下來的神色,叫商業裡的合作夥伴有時都白敏瀾這種自幼就是個小千金的花瓶了,她蹙眉:“你兇什麼啊?”
許知恩眼裡只剩下那件敬酒服,見她不動,幾步上前直接扯著衣服的袖子,“脫下來。”
她沒吼沒罵,可就是那副冰冷的樣子,讓白敏瀾嚇到了。
“你放開我!”
白敏瀾推了把許知恩,動作幅度有點大,鏤空絲綢的袖子刮在了衣架上,嘶啦一聲!
許知恩當即愣住。
白敏瀾也沒想到會刮壞,“你……要不是你拉我,我……”
“啪——”
一巴掌甩在白敏瀾的臉上,她整個人跌坐在地。
“許知恩你幹什麼呢!”
傅崢剛進門就看見了這一幕,不僅如此,門口還有幾位剛跟他聊過天的安市老總。
大家看見這一幕都很默契地後退了一步。
可許知恩卻擋住了傅崢去路,依舊在看著白敏瀾,“我讓你把衣服脫下來,沒聽見嗎?”
“阿崢……”白敏瀾捂著臉在哭。
就在許知恩拉白敏瀾打算去換衣服的時候……
許知恩只覺身子一晃,下一秒,臉就偏了。
傅崢的掌心落在了她的臉上,耳朵傳來陣陣嗡鳴。
“這是什麼場合,許知恩你別發瘋!”
許知恩的腦袋撞在地面的時候,清楚的看見他把白敏瀾抱了起來。
七年的時光似是一面玻璃鏡,應聲而碎。
心裡的痛苦早已蓋過頭部與臉頰的痛,眼淚從左側眼角滑至右眼,模糊了她的視線。
而傅崢緊張白敏瀾的一幕,在她眼中,如同烙印。
許知恩做了一個夢。
夢裡好像她又陪著傅崢從發傳單,到建立公司,到公司上市,再到如今他甚至有資格跟成億集團的周總坐在一個飯桌上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