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韓岐收回目光繼續和其他人的話題。
等晚上的事結束,兩人叫了代駕回家,韓岐今晚喝了很多酒,雲婼摸不準他喝醉沒,也不好多說什麼。
以為今晚就這樣過去。
結果進門時被韓岐抓住手腕。
雲婼便知他沒醉。
“怎麼了?”她回過頭指了指廚房,“喝多了難受?我去給你弄點蜂蜜水。”
韓岐反手關上門,靠在門上沒動。
雲婼踢了他的鞋一腳:“還能走路嗎?還能換鞋嗎?”
有些俏皮的動作,和眼下壓抑的氛圍絲毫不符。
韓岐掀起眼:“要是不能?”
雲婼自己把鞋換好:“要是不能你就只能在玄關將就一晚了,我可抱不動你。”
韓岐房間在二樓,她沒辦法把一百多斤的韓岐公主抱抱回房間。
很放鬆的對話,如果沒有之前的事,韓岐定是要和雲婼磨蹭兩下。
可現在他只是靠在門上沉沉盯著雲婼,兩人之間一米遠的距離被無限拉長:“如果是助理的話,就算再困難,也得把喝醉了的老闆送回房間吧。”
這是生活助理的工作。
意有所指的話讓雲婼挑了挑眉,韓岐是在暗示她今晚跟其他人表明的身份:只是助理。
雲婼點點頭:“你說得對,早知道該讓代駕小哥幫個忙再走。”
她伸手去扶韓岐:“現在只有我,只能麻煩你再堅持一下,我扶你回房,你回了房間再倒。”
韓岐目光落在雲婼靠近的手臂上,這會兒關系又親密了。
“為什麼突然變了?”
雲婼:“嗯?”
韓岐就著雲婼的姿勢再次拉進,直到雲婼撞進他的懷裡:“你突然離我遠了些。”
明明去參加宴會的時候還沒有現在這般界限分明,明明當著他的面和孟庭墨斷了關系。
雲婼裝作思考的模樣,半晌她“啊”一聲:“你是說今晚的事?我說是你的助理?”
她溫和笑起來,語氣像哄小孩:“原來你是介意這個,我只是把工作和生活區分了一下,之前我不也這樣嗎?你說要安排個司機每天接送,我說這是我的活怎麼能交給司機。”
“今晚是工作宴請,我自然是你的助理,你不也是以老闆的身份把這件事交給我去做。”
她說的頭頭是道,讓人找不到反駁的點。
韓岐低頭,額頭抵著額頭:“只是這樣?”
雲婼:“當然。”
韓岐:“如果不是工作宴請呢?如果今晚來的不是合作方,而是我的朋友。”
雲婼自然接話:“那我就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