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總,”有人上前給韓岐敬酒,順勢跟雲婼碰杯,“雲夫人怎麼跟韓總一起來?”
“韓總長得好看。”雲婼道,打著太極,“和他一起來不虧。”
“哈哈,是不虧。”那人尷尬笑笑,心想你明知道我要問的不是這個,“雲夫人——”
“什麼夫人。”雲婼直接挑明,“早就不是夫人了。”
“雲夫人”是基於孟庭墨妻子身份的稱呼。
她和孟庭墨早就離婚了。
那人自討了個沒趣,喝口酒灰溜溜走了。
不止這一個,之後不斷有人上前打招呼,明裡暗裡打聽兩人的關系,現在沒到秀恩愛的地步,兩人只給了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微笑。
孟庭墨冷眼看著,被馮侑塞了杯酒。
“喝吧,醉了就不傷心了。”
孟庭墨輕嗤:“在你心裡我是喪家之犬嗎?”
“你自己表現得就很像啊。”馮侑張口就來,他又不是胡說,站雨裡求原諒給自己淋成肺炎的人不是孟庭墨嗎,“要麼你幹脆放棄得了。”
他看雲婼和韓岐相處得挺好的,孟庭墨費心思扒拉過來有什麼用呢:“沒有韓岐還有別人,反正雲婼就是不喜歡你了。”
他有些恨鐵不成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話落懷裡就被塞了杯酒,是他剛才遞給孟庭墨的,被孟庭墨還了回來。
紅色液體濺出,要不是他反應快就撒禮服上了。
“孟庭墨!”馮侑叫道,他很生氣,可一對上孟庭墨的眼就啞了火。
猶如困獸充滿不甘。
馮侑不勸了,端著酒離開。
另一邊,雲婼應酬了半天跟韓岐說了聲去了洗手間,韓岐一個人在大廳待著有些無趣,酒喝了一輪,他朝陽臺走去。
原本只是想吹吹風。
一進去發現孟庭墨也在。他沒怎麼關注孟庭墨的動向,此時見面氣氛尷尬。
韓岐點了個頭算作打招呼,不想和孟庭墨發生沖突,他準備離開。
剛抬腳就被孟庭墨叫住。
孟庭墨已經忍了很久,從雲婼和韓岐一起出差開始就在忍,中途發生這麼多事,他的忍耐到了極限。
一直是他和雲婼在糾纏,和韓岐沒有聊過。
“聊聊?”他道,看著韓岐進入陽臺。
“聊什麼?”韓岐站在另一邊,和孟庭墨隔著一米的距離,屋內人聲鼎沸,和靜謐的陽臺比起來像是兩個世界。
孟庭墨仰頭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他突然道:“聊雲婼追求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