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了一把大的。
他賭他對昭陽寵愛非常,不會不顧昭陽的安危來抓他。
從那刻起,他就以公主府為中心,收集各種資訊,掌控裴國的同時,一點點滲透大夏國,將大夏國徹底瓦解。
心思細密,恐怖如斯。
裴知聿勾了勾唇,談判絲毫不落下風,“我對小公主有感情。”
“有感情......”皇帝笑,“裴質子,想必從你被昭陽搶入公主府的那刻起,所有的一切都算好了吧。”
裴知聿扯唇,從他來大夏國當質子的那刻,他就是算好的。
但他算的那般好,唯獨算漏了自己的心。
皇帝又道,“你這樣的人太可怕。”他的昭陽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如若他心裡一直存著昭陽的位置倒也好說,一旦哪天他厭棄了昭陽。
昭陽只有死路一條。
偏偏他還沒有任何跟他談判的籌碼。
裴知聿不顧皇帝說的話,“我能向皇上承諾,下一任皇帝仍舊是姓夏,我會將皇位傳給七皇子。”
看皇帝不說話,裴知聿繼續加碼,“大將軍府的兵權我也不會收回,皇上想必知曉,兵權只要在大將軍手中,就能保公主與皇後一世平安。”
“左相明日就會讓皇上寫退位詔書,想必皇上也是聰明人,知曉如何做才是最為妥當的。”
如若這皇位傳給三皇子,那皇後和昭陽必定是死路一條。
如若傳給裴知聿,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半晌之後,皇上笑出聲,“沒想到你野心這般大。朕本以為你來此會跟我說,將七皇子扶上皇位。”
“七皇子太小,怕是會有言官說外戚幹政。”
皇帝抬頭看他,“裴質子機關算盡,朕還有的選嗎?”
裴知聿拱手,“皇上英明。”
那他準備的後手都不用不上了。
裴知聿唇角勾了勾。
半個時辰後
他拿著明黃的聖旨悄無聲息的出了禦書房。
依舊回的是公主府。
夏梨淺今晚沒陪著沈悅可一同入睡。
她好得很,根本就是一點事都沒有,與她商量了番派誰去看糧倉就回了韶光院。
本想著要給裴知聿一個驚喜,卻不料他不在屋內。
興致缺缺的撇嘴,喚來淡絳幫著她洗漱。
洗漱之後,她躺在了床榻上。
正當她想要入睡時,房門被推開,她睜了睜眼,迷迷瞪瞪的喊,“裴知聿,你去哪了?”
裴知聿嚇的一激靈,將聖旨往後藏。
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潔,夏梨淺看清了他動作,從床上起身,揉了揉眼睛,聲音還是睏倦的,“你往身後藏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