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說,以後還會叫他正妃的閨名,跟她纏綿在床榻上,動情的吻她。
一想到那樣的場面,夏梨淺就受不了。
又是委屈,又是惱火。
她本以為自己對裴知聿已經放下了,他做什麼都牽動不了自己的情緒。
但當他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她不爭氣的發現自己的情緒還是會被他牽動。
單單是他的一句話,就能讓自己輕易失控。
裴知聿看向夏梨淺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光是聽自己這般叫她,她就不耐煩了這樣。
心中被壓下的暴虐因子重新沖出。
他手肘在床榻上撐了一下,而後捉著夏梨淺的手腕將她摁實在枕上,“這麼惡心我?嗯?”
他面目猙獰,本來平靜無波的黑眸漾著怒,“我不能叫?謝柏澤就能叫,是與不是?”
夏梨淺偏過腦袋。
“夏梨淺,你的喜歡真廉價!”裴知聿俯身靠近,握著她手腕的力道不停加大,繼續刺她,“被你喜歡上真倒黴。”
特別是還喜歡上了她,喜歡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
這種人最是倒黴。
比如他自己。
夏梨淺哽了聲,眼淚從眼眶裡不停的往下落。
她的喜歡,很廉價。
被她喜歡,很倒黴。
她心疼的有些呼吸不暢,強壓下去的情緒一下子泛起,臉色唰的白了。
裴知聿看出了不對勁,連忙將夏梨淺扶起來,斂去了眼中的狠意,滿是關切,“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夏梨淺紅著眼睛,睨向他的目光像是啐了毒,“看到你惡心。”
裴知聿關懷的話堵在喉間,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他不可置信的反問,“你說,看到我惡心?”
“那你看到誰不惡心?”
夏梨淺臉色更白了。
她小臉本就白,現在染了病色,白的更是跟透明的似的。
裴知聿將她摟在懷裡,抬手,指尖還未落在她臉側,她便偏了頭。
“你是不是想見謝柏澤?”裴知聿頓了好一會,才悠悠然的開口。
嗓子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沉的發啞。
夏梨淺眼裡這才有了點光,“我說想見,你就能給我見嗎?”
她怕裴知聿把謝柏澤殺了。
畢竟書中對他的描寫就是冷情暴戾的。
對他有阻礙的人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去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