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跟公主搭話,一邊加快手中的動作。
不消一盞茶,就給公主梳好了一個俏皮的發髻。
夏梨淺用完早膳,去正廳的時候,那幾位掌櫃已經到了。
戰戰兢兢的站在一側,能離自己多遠就離自己多遠。
見她走來,又爭先恐後的給她行禮,“草民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身吧。”夏梨淺輕輕抬手。
她首當其沖就挑了昨日第一家店鋪的掌櫃開刀,“掌櫃的,可認識本公主?”
那掌櫃整個身體都在抖,“公......公主恕罪,草民當時真是有眼無珠,沒認出來是公主草民該死,請公主恕罪。”
他不停給夏梨淺磕頭,但夏梨淺心裡卻沒多少波瀾。
再開口,聲音冷澀,“所以,如若昨日不是本公主,掌櫃就準備幫著成公子禍害良家婦女了?你到底存著何種心思?!”
“公主....公主,草民不敢啊,都是誤會,這都是誤會啊公主!”
“狡辯誰都會,你這些年做了多少偷雞摸狗的事情,還需要本公主替你一件件替你回憶嗎?”夏梨淺目光淩厲的落在他身上。
那掌櫃瞬間有種被看透的窘迫,但他不想認,還在掙紮,“公主,你可不能聽信小人之言,冤枉了草民啊!”
“你母親可是在成家做活?”夏梨淺輕飄飄的問出來。
“還有,昨日,那五萬兩,你問成公子要了多少?”
兩句話砸下來,那掌櫃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頓了幾秒,他拱手,“公主.......還請看在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放我一馬。”
“本公主向來不喜趕盡殺絕,去成府將屬於本公主的銀兩要回來,本公主就放過你!”
掌櫃拱手,“是,草民這就去。”
有了殺雞儆猴的例子,其他幾位掌櫃都特別聽話,她還沒怎麼說就自己交代了。
還保證會將銀兩補齊。
夏梨淺也不是那種一點道理都不講的人,他們做到掌櫃這個位置,多多少少都有些真本事在身上。
她挑了幾個犯錯少的留下,其他沒法原諒的,通通都趕走了。
那些掌櫃也是千恩萬謝。
畢竟,照著以前,他們至少在公主府要丟掉半條小命才可能出去。
他們結伴出了公主府,正巧撞上前來的蘇雲景和蘇奕承。
兩人互相看了眼。
蘇奕承沒忍住問,“大哥,昭陽這是又在選秀了?”
“胡說什麼!”蘇雲景呵斥他,“你不看看那些男子年紀都多大了?有的都能做昭陽的父親了!”
蘇奕承:“那昭陽是把他們父親都綁過來,然後要挾他們兒子進公主府贖人?”
蘇雲景沒忍住,將東西都騰在了一隻手上,給了蘇奕承一個爆慄,“別給我一天到晚瞎說,敗壞小昭陽的名聲,小昭陽這般大,正是相看的年紀。”
蘇奕承委屈吧啦的捂住額頭,“我知曉了。”
卻忍不住小聲道,“當了小昭陽的駙馬,估計能被小昭陽給氣死。”
“胡咧咧的說什麼呢?”
“沒什麼大哥,我們快些進去吧。”
蘇雲景暫時放過他,讓侍衛去裡側通知了夏梨淺。
這是他們時隔多年再次來公主府,上一次被拒之門外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看侍衛折回來,心裡忍不住又緊張起來。
侍衛朝著蘇雲景和蘇奕承拱手,“公主請兩位表少爺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