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並作兩步,立馬就將他懷裡的人奪了過來。
低頭,輕喚,“公主。”
沒人應答。
裴知聿額頭青筋暴起,“你對她做了什麼?”
“幫公主暖床。”虞子安輕巧的答道。
裴知聿繃著肌肉忍耐,低頭,看著昏迷的小公主,體剋制的將手中的力道收攏,將人抱起,穩穩的放在床榻,拉過錦衾蓋好。
隨後轉身,拎起虞子安就是狠狠一拳。
虞子安被裴知聿一拳打偏了頭,嘴角溢位鮮血。
他抹去嘴角的鮮血,語氣戲謔,“裴兄,你這般擅闖公主府,還闖了公主的閨房,甚至對我這般大打出手,不妥吧?”
“將公主迷暈,對她行不軌之事,就是虞公子的君子之道?”裴知聿譏諷。
淡絳聽到響動,在門外喚了好幾聲公主沒人應,立馬推門進入。
看見的便是裴知聿壓著虞子安打,把他打的只剩半條命了。
她連忙上前阻止,跪在地上,“裴質子,不能再打了,再打該出人命了。”
裴知聿住了手,看向淡絳,“他給你家公主下了迷藥,快去請府醫。”
淡絳連連應聲。
裴知聿將虞子安丟垃圾似的丟在地上,從衣櫃裡拿了件新的外袍,折回床榻將小公主扶靠到了自己身上,給她穿上。
穿上的時候,他清晰的看見小公主肩頭有被虞子安捏出來的紅痕。
身體裡面的暴戾因子像是要炸開了,甚至有了想要把虞子安打死的沖動!
他眼神剮過虞子安。
他此時正軟啪啪的倒在地上,臉上被裴知聿連打了三拳,現在已經高高腫起,不太能入眼。
還有四肢,該脫臼的基本都脫臼了,鑽心的疼。
——
府醫是半盞茶之後跟在淡絳身後過來的。
路上,他已經聽這淡絳姑娘將那過程說的七七八八,所以他到了公主這,立馬就將藥箱放了下來。
拿出帕子鋪在小公主的手腕上,開始診脈。
半炷香的時間,他將帕子收起,側身從藥箱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顫巍巍的遞給裴知聿,“公主就是中了點迷香,裡面無毒,將這藥給公主聞聞,再睡個幾個時辰,自然會醒過來的。”
“好。”裴知聿按著照做。
更深露重,府醫又是副老骨頭了,沒多在公主這停留,號完脈,淡絳立馬就給他送了出去。
再折回來,看著狼狽倒在地上的虞子安,忍不住問,“虞公子,我與公主到底是哪裡對不起你,你竟然要這般加害公主殿下?”
虞子安不說話,淡絳就繼續,“以前公主待你可不薄,自從你入了公主府起,每年生辰公主都會替你過,有什麼好的東西也緊著你,你怎麼不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