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說了句“多謝公主。”
小公主下巴抬的更高了,就連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在虞子安看來,以前的小公主雖然跋扈無理,但同樣也是爛漫天真的,她會記得你生辰,花時間給你準備生辰禮,然後再用一種不屑的態度丟給你。
換成別人,肯定會給她安一個蠻橫的名號。
但虞子安知曉,小公主是不懂得表達,她在深宮中長大,經歷的實在是太多太多。
以這種脾氣示人又何嘗不是一種自我保護呢?
他將手中的香囊握緊。
片刻後掛在了腰間。
貴妃娘娘手中拿捏著自家母親的性命.....他也是身不由己。
——
小公主根本不知曉虞子安心中糾結了這般久。
此時此刻,她正與謝思允和謝柏澤正對面坐著。
謝思允第一次見昭陽公主,看她舉止絲毫不像傳言中那般,頓時有些羞愧昨日自己對她的揣測。
她率先開口,“公主殿下,貿然給你下拜帖,唐突了。”
“嗯?”夏梨淺拿起茶盞抿了一口,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問,“謝姑娘找本公主出來是想結識一下?”
“是哥哥讓我下拜帖約公主出來的。”謝思允反手就把自己親哥賣了。
夏梨淺看向謝柏澤,“謝公子這般大費周章找本公主出來是所為何事?”
謝柏澤臉有些紅,“是謝某在狩獵場聽到了些事情,回府深思熟慮之後,還是覺得有必要告知公主。”
夏梨淺莫名覺得他說的東西很重要,態度很認真,“你說。”
謝柏澤回憶著道,“當初我送奕承兄回幄帳,折回來想要看公主時,經過了貴妃娘娘的幄帳,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謝柏澤抬頭看小公主。
夏梨淺看他頓住,反應過來保證道,“謝公子放心,本公主不會四處宣揚。”
謝柏澤放下心來,繼續說,“貴妃想要出生之際,謀害皇後腹中胎兒。”
“出生之際?”這對於夏梨淺來說可是個非常重要的資訊,她捏緊茶盞,“謝公子可聽真切了?”
謝柏澤點頭:“謝某聽的千真萬確。”
“多謝。”夏梨淺鬆了口氣。
謝柏澤握住茶盞,抿抿唇還是開了口,“公主,謝某想以此作投名狀,希望在舍妹危難之際,公主能伸出援手。”
夏梨淺看向坐在謝柏澤身側的謝思允,猜測道,“可是婚事?”
能讓這個時代的女子一輩子身陷混沌的只有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