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起身,“我去將門關上。”
裴知聿始終低著頭,“近日可有什麼無法飛鴿傳書的訊息?”
“兗州水患,公子可知?”琉璃問。
裴知聿點頭,“知曉。”
“兗州是大夏國和裴國的交界地,裴國現在的國君準備趁著這次水患,民不聊生的時候,佔領兗州。”
關門回來的顧辭冷不丁就聽到這麼一句話。
他在裴知聿身側落座,“豈有此理?就算兗州不是裴國的百姓,但我們也得有些憐憫之心吧,食不果腹的大有人在,遭受著天災,我們豈能再給他們強加上人禍?!!”
琉璃抿抿唇,贊同道,“確是如此。”
而後補充,“而且這次國君想派國公府的嫡少爺當主將。”
顧辭:“長寧的親哥哥?”
“是。”琉璃點了點頭。
顧辭更加暴躁:“他們這般,不就是逼著國公府做不是人的勾當嗎?無論戰勝還是戰敗,都會在百姓間留下汙名。”
“顧辭。”裴知聿說道,“只要長寧定了親事,皇帝自不會再難為他們國公府。”
顧辭反應過來了,“仲衍,你的意思是,皇帝之所以讓國公府上戰場,是因為不想讓你得民心?”
“國公府不應站隊。”裴知聿來了這麼一句,也相當於預設了顧辭的說法。
“可是,仲衍,長寧對你痴心一片,她....她又怎麼肯另嫁他人?”
“我早與長寧言明,對她並無男女之情。”頓了頓,裴知聿又說,“我相信國公爺懂的審時度勢。”
“仲衍!”顧辭著急。
琉璃出來打圓場,“兩位公子,長寧郡主國色天香,即便不是裴公子,也定能尋得良人。”
“這不一樣!”長寧對裴知聿的心,顧辭在一旁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琉璃見狀,不再說話。
等顧辭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她才上前又彙報了些雜七雜八的事務。
而後裴知聿與顧辭回了公主府。
——
第二日
不過剛日出,夏梨淺就被皇後起身的動靜弄醒了。
她睡眼惺忪的眨了眨眼。
皇後有些愧疚,“吵醒昭陽了?”
夏梨淺呆呆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