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聿有些驚訝,“有,但酒......”
夏梨淺打斷他的話,“我可以扛住。”
裴知聿從腰間解下酒袋,開啟,調整到合適的位置,停住,將眼睛閉上。
夏梨淺看了眼,而後雙手繞到身後,將肚兜帶子解了下來。
紅肚兜被放在了旁側,她拿出手帕,從裴知聿手中拿過酒袋,“我自己來。”
裴知聿“嗯”了聲,松開手,而後另一隻手握上她肩頭。
酒袋裡的酒慢慢傾倒而出,落在傷口處,灼燒感伴著強烈的痛感幾乎是一瞬間就麻痺了夏梨淺的神經。
“啊——”她忍不住痛撥出聲。
裴知聿蹙眉,“公主,不要喊出聲。”
夏梨淺點頭,而後咬緊牙關,悶悶的流淚。
不過是片刻,裴知聿就感覺自己握著的肩頭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傳到他掌心,有些黏膩。
“公主。”裴知聿又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這是金瘡藥。”
“嗯。”夏梨淺完全是靠著意志力在硬撐,顫巍巍的接過金瘡藥,將它倒在傷口上,那陣痛感直接讓她暈死了過去。
感受到懷裡人突然脫力,裴知聿立馬睜了眼。
不過一眼,他就扯過衣衫將她暴露的春光蓋了起來。
從懷裡掏出自己幹淨的手帕,給汗津津的小公主簡單擦拭了番臉蛋。
看她唇瓣幹澀,又餵了點水過去。
一個時辰後
懷裡的人發起了高燒,渾身滾燙。
洞xue外傳來聲音。
“昭陽——”
“小昭陽——”
是蘇奕承和蘇雲景在叫喚,偶爾還夾雜著士兵喊出的昭陽公主。
聽到這聲音,裴知聿無形之中便鬆了一大口氣,勉強給小公主穿戴整齊便抱出了洞xue。
第一個看到他們的是蘇奕承。
顧不得腿疼,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他們身前,“裴知聿!小昭陽跟著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裴知聿沒回。
蘇雲景看著裴知聿身上的幾處劍傷,拉了拉自家莽撞的弟弟,“當務之急是將小昭陽送去就醫。”
蘇奕承朝著裴知聿伸手,語氣不善,“將小昭陽給我。”
裴知聿不動,反將懷裡的小公主摟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