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柏澤看了崇平王好幾眼,還是忍不住駁斥道,“父親,你應當知曉那靜安公主什麼秉性,我去尚公主,那便是送到她手裡給她折磨,兒子可是聽說了,當時那靜安那駙馬,和離時被靜安極盡羞辱。”
“靜安公主如何我不管,但你得勾住她成為她的駙馬!”
“父親,為何偏要用我和妹妹的親事來做交易?”
崇平王拔高音量,“你放肆!我們謝氏當時有了從龍之功才勉強封了個親王,現在沒了那份榮光,謝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要是你父親還不想些辦法來挽回,難不成為父要看這謝家毀在我手上?”
“父親!現在站隊還為時過早!”謝柏澤再次提醒。
崇平王:“皇後悲痛欲絕,根本沒能力再誕下嫡子,三皇子繼承皇位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此時我們不將自己與三皇子繫結在一處,更待何時?”
謝柏澤駁不過崇平王,只能敷衍的點了點頭。
撩開幄帳出去,他便看向了自己情緒低落的胞妹,“思允,他與你再無可能,聽父親的話,準備準備入三皇子府。”
謝思允抬了下頭,眼淚滾了滾,“兄長,如若他能高中,父親可會同意?”
謝柏澤也見不得胞妹如此,便道,“如若他這次能中前三甲,我便替你去說服父親。”
左右不過是他尚公主與妹妹嫁三皇子中選一個。
妹妹既然已經有了心上人,那便讓他尚公主與那貴妃有了幹繫好了。
“兄長。”謝思允又有點想哭。
“快些回去安寢,仔細別傷了眼睛。”
謝思允點點頭,往自己幄帳那走去。
“公主!”淡絳氣喘籲籲的喚了聲。
前面的女子放慢了腳步,臉上顯露出無奈的表情。
謝柏澤本想離開的腳步一頓,因這句公主而緩緩向那女子靠近。
越是靠近,那女子的面容便盡數展露在了自己面前。
柳眉彎彎,朱唇皓齒,一張小臉上,兩只明眸好似秋水般澄澈。
謝柏澤急忙收回自己目光,對著夏梨淺行了拱手禮,“在下參見公主。”
一日裡給夏梨淺行禮的人多了去了,她自然不會多注意他一個,隨口說了句“起身吧”便錯開他去了。
——
翌日清晨
貴妃剛醒,那掌事姑姑便等在了床榻側,神情略顯凝重。
貴妃攏了攏身上的衣衫,看掌事姑姑的神情這般,自然也猜到了幾分。
直接問道,“皇後可是懷孕了?”
掌事姑姑點頭,“奴婢派出去的暗衛親眼看見,皇後有了孕態。”
“呵。”貴妃冷笑了聲,“皇帝真是好樣的!為了幫皇後保住那肚子裡的孩子,竟對天下人撒下如此彌天大謊!”
“娘娘。”掌事姑姑低聲提醒,“小心隔牆有耳。”
貴妃轉了話題,“那可能估算出皇後腹中的胎兒幾個月了?”
“六月有餘。”
墜在錦衾上的手驟然發力,將那錦衾揉的全是摺痕,“好一個六月有餘,想必那太醫早就診出是個皇子,皇帝才如此不知收斂!”
掌事姑姑觀察著貴妃的神色,片刻後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問,
“貴妃娘娘,可要讓那皇子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