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客氣的撩開紗帳,看也不看躺著的人,擺著架子道,“昭陽公主真是好大的膽子,不光搶了季小侯爺,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與他睡到日上三竿!”
夏梨淺被吵的腦仁疼,不爽的睜眼,“哪隻狗在犬吠!”
“昭陽你!”靜安低頭與她視線交彙。
夏梨淺揉了揉眼睛,腦子慢慢開始轉動,“靜安姐姐一大早上就來昭陽這裡興師問罪,可是掌握了十足的證據說本公主搶了雲舒的未婚夫婿?”
“如若不然,本公主定去父皇面前參你一本,讓靜安公主好好再嘗下國鞭的滋味!”
她冷哼:“我看靜安公主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提到自己挨的那三鞭,靜安臉色便開始難看到發青,“你都跟季小侯爺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處了,鐵證如山,還需本公主如何證明?”
“季小侯爺?”夏梨淺挑了挑眉,“不若靜安姐姐再看的仔細些?躺在本公主身側的人可是你口中的季小侯爺?”
靜安被她篤定的眼神看的發虛,視線從她白嫩的臉上下落,最後落在床榻上躺著的男子身上。
顫巍巍的伸手,還沒觸碰到錦衾,那人便起了身,自然的摟過小公主,聲音啞啞的,“公主。”
這聲音.......聽著好像是裴質子?
果不其然,他側臉看過來,與靜安的視線撞在一起,問,“靜安公主何事到訪?”
靜安愣在原地。
夏梨淺眨了眨眼,眼睛裡藏著狡黠的笑,“靜安公主這次可看明白了?睡在本公主身邊的到底是何人?”
“這....這不可能!”靜安踉蹌著往後連退兩步,幸好楚芸兒將她扶住,她才沒跌倒在地上。
夏梨淺歪著腦袋問,“怎麼不可能?”
“本公主派人去季小侯爺的院落問過,他根本不在自己的院落中,守著門的侍衛也說沒看見那季小侯爺出去過!”
夏梨淺順著他話往下說,“所以靜安姐姐就找到了昭陽這來,還那麼確信的說昭陽與季小侯爺春風一度!”
“你貴為大夏國的長公主,就是這般顛倒是非,不顧黑白的?”
淡絳這時掙脫了小翠的桎梏跑進來,立馬跪倒在地上,將自己在外側沒攔住靜安,讓她闖進來的事情聲情並茂的跟夏梨淺說了一遍。
夏梨淺更為氣憤,“雖說你是我皇姐,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昭陽一定會如實告訴父皇的!”
靜安囁嚅了下唇瓣,想起母妃的警告。
開口服軟,“昭陽妹妹,是我一時激動,錯怪了你......能不能不告訴父皇。”
楚芸兒也在一處幫腔,“昭陽公主,靜安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因為太擔心你做錯了事情才這般著急趕過來。”
“是嗎?”夏梨淺嘴角牽著。
楚芸兒繼續說,“那是自然,靜安姐姐想著如若看見昭陽公主真與小侯爺有瓜葛,便來勸誡幾句,盡盡做皇姐的義務,如若沒有,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夏梨淺笑了笑,對著楚芸兒轉了話題,“對了,昨兒個本公主讓你找的玉鐲,可有找到?”
“自然是找到的。”楚芸兒命人將一早準備好的玉鐲拿上來,“昭陽公主看看是不是這個?”
夏梨淺笑,她今天還有空跟靜安一道來自己這裡作妖,只能說明一點,昨天的苦頭還沒吃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