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皺眉,心莫名空了一拍,而後泛上一陣心悸。
茶盞觸碰夏梨淺的唇,夏梨淺松開下唇,唇上深淺的咬痕入了裴知聿的眼。
“咕嘟——”
夏梨淺將杯中的茶水盡數喝下,一時半會緩解不了,身上還是難受的厲害。
特別是她現在還坐在裴知聿的懷裡。
裴知聿低頭看她,“還難受嗎?”
“嗯。”夏梨淺偏過頭去。
“是我出來遲了。”裴知聿冠冕堂皇的將罪責攬下,“理應將功補過。”
夏梨淺轉頭,難受的眼眶通紅,“嗯?”
裴知聿捧住她臉,低頭吻在她唇角,而後移動到唇珠,輕咬之後撬開牙關,香津濃滑在舌尖纏繞,夏梨淺只覺腦中一片空白。
對上他冷沉的黑眸時,心中那點騰起的悸動消散了個徹底。
他這般做,只是因為愧疚罷了。
這件事因他而起,牽連到了自己,吻她只不過是因為她難受,給出的一點補償而已。
夏梨淺,你動心,你就輸了。
她在心裡默默告誡自己。
而後閉了閉眼,推開眼前毫無情慾親她的男人,“我沒事了。”
“嗯。”裴知聿應,躬身隱去身體的異樣。
夏梨淺從他身上下來,坐到了旁側的椅子上,整理了剛才扯的淩亂的衣衫,有些不自然道,“現在應當如何?”
裴知聿攥了攥拳,淩厲的眼神落在床榻上的人身上。
夏梨淺順著他的視線往床榻處看去,看到自家表弟睡的跟死豬似的,忍不住輕笑了聲。
她牽了牽嘴角道,“季小侯爺也真是夠可憐的,本來睡的好好的,突然來了一場無妄之災。”
裴知聿嘴唇動了動,“你跟他很熟?”
夏梨淺下意識的點頭,而後對上他審視的視線後,又搖了搖頭,“還行。”
裴知聿提醒:“他跟楚姑娘定了親的。”
夏梨淺:“...........”
讀懂了他更深層的意思,夏梨淺撇撇嘴,有些不悅,“哦。”
裴知聿轉移話題,“我將季小侯爺弄出去,你躺著休息會。”
夏梨淺:“?”
“他們不馬上來抓姦嗎?”
聽到抓姦這詞,裴知聿皺了皺眉,“不會。”
沒再多解釋。
夏梨淺也沒多問,裴知聿將季羨淵弄下床榻之後,自己便爬了上去。
折騰了一個晚上,夏梨淺累的可以,掃清了潛在的危險,她幾乎是沾到枕頭就睡了。
裴知聿將季羨淵放在了耳房,折回來就看見小公主趴在枕面上,呼吸已經平穩了下來。
他毫無心理負擔的掀開被褥上了床榻,大剌剌的睡在了小公主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