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腦袋亂糟糟的,發髻歪了,耳邊的碎發汗濕著貼在她臉側,現在她的狀態完全可以用狼狽來形容。
“裴知聿.......”又軟又糯的聲音傳來,不過片刻,自己懷裡便多了個又軟又燙的人。
硬生生將自己撞退了兩步。
淡絳有眼力見的低頭,“奴婢退下了。”
—
韶光院的內室
只剩了裴知聿和夏梨淺兩人。
夏梨淺實在是太害怕了,也不管會不會把裴知聿得罪個透,只抱著他腰哭個不停。
她一點都不想待在這了,她好想回去。
想她的爸爸媽媽,還想自己的好朋友們。
這裡什麼都沒有,就連季羨淵也要個把月才能見一面,現在還糟糕的抱著大佬在哭,把鼻涕眼淚統統往他身上抹。
他那麼愛幹淨的一個人,肯定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看來自己是逃不過被他砍下腦袋的結局了。
“嗚嗚嗚........”夏梨淺越想越傷心,都已經這樣了,幹脆就哭個爽。
抱著裴知聿腰的手收緊了幾分,眼淚也是越流越歡了。
裴知聿只是抿唇站著,被她這麼貼著,有些手足無措。
半盞茶後
懷裡的昭陽還在哭。
他心裡浮現出些許煩躁,回憶了上次她看到桃夭死時哄人的畫面,當機立斷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往床側走。
自己坐著,理所應當的將她放在自己腿上。
聲音澀然僵硬,“別哭了。”
夏梨淺埋頭,依舊嗚嗚咽咽哭個不停。
裴知聿:“”
“我...我盡量。”過了一會,夏梨淺抽泣著回,“我保證.....嗚嗚嗚......保證很快就不哭了。”
“我...我不應該把眼淚鼻涕擦在你衣服上。”理智回籠,夏梨淺開始為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辯白,“我太害怕了.....真的,我再賠你一件,好不好?”
“不好。”
“嗝。”夏梨淺愣住,抿著唇,那雙圓潤的杏眼周邊一圈都紅透了,裡面還含著淚水,就這麼直溜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