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皇帝大喜,看了幾張女誡後,笑就這麼僵硬在臉上。
剛剛那些個誇獎像是巴掌,狠狠扇在了他臉上。
他黑臉,“昭陽,這女誡誰替你寫的?好大的膽子!你們這是欺君!”
夏梨淺:“”
她捏了捏藏在袖子裡的手,深知這皇帝對昭陽公主有著非同尋常的包容性,穩下心神。
停頓了幾秒,她抬起自己那張漂亮的臉蛋,扁扁嘴,“昭陽不是故意的,想著犯了錯想要父皇開心些,自己又實在寫不了這麼多才叫人幫了忙。”
“哼!”皇帝氣哼了聲,“我看你膽子大的很!這誰替你寫的?!”
“裴知聿。”夏梨淺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回。
“你啊你!”皇帝恨鐵不成鋼的指著昭陽,“說到這個朕就來氣!朕是讓你去替皇室好好祈福,你倒好,把那質子都帶了過去!你說你,成何體統?”
夏梨淺:“?”
她就說整件事情有點奇怪,但具體又說不出來奇怪在哪。
現在倒是瞭然了,這皇帝以為自己荒淫無道把裴知聿帶過去了,這樣一來,裴知聿為自己擋箭倒也是說得通了。
“父皇,昭陽知錯了。”夏梨淺眼淚汪汪的開始認錯,主打一個能屈能伸。
“真知道錯了?”皇帝一看到她哭,心立馬就軟了,“我看你是知道錯了,下次還敢這般!”
“沒有。”夏梨淺撲通一聲跪下來,皇帝急的都從龍椅上站起來,礙於面子,他指揮元德。
“你看不見啊!去給朕把昭陽扶起來,要是磕著碰著了,朕摘了你腦袋!”
元德連連點頭,“誒誒誒!老奴這就去。”
夏梨淺心裡一喜,看來這皇帝是真心疼愛原主,都這樣了還能不痛不癢的揭過去。
元德將昭陽從地上扶起來,皇帝開口,“這女誡朕收到了,下不為例!”
夏梨淺牽起笑,“昭陽知曉了。”
“你個鬼靈精!”皇帝笑哈哈的問,“那裴質子可有好些?”
“好多了。”
皇帝又語重心長的說著,“昭陽啊,以後行事莫要如此乖張,如今朝局動蕩不安,朕不是每次都能護住你的。”
夏梨淺懵懂的給他戴高帽,“怎麼會!在昭陽心裡,父皇可是最厲害的人,昭陽闖什麼禍,父皇都可以幫昭陽解決!”
皇帝被夏梨淺孩子氣的話逗笑了,“就你會哄朕開心,行了,你母後近日也記掛著你遇刺的事情,去看看她罷。”
“父皇近日可有去瞧過母後?”
元德一額頭的冷汗,這小祖宗怎的敢這般說話,這可是皇上,她這話簡直是在質疑皇權!
沒曾想皇帝根本沒生氣,語調中還帶了愧疚,“朕近日確實冷落了皇後,也罷,快午膳了,擺駕坤寧宮,朕與昭陽一同去看看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