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公主道,“公主,質子傷口癒合的很好,是牽動到傷口導致的疼痛,並未裂開,還請公主放心。”
“嗯,淡絳,看賞。”
淡絳依言給了老大夫碎銀,帶著他出去。
屋內只剩下裴知聿和夏梨淺兩人。
昨日在逸風居,燈火偏暗,離的又遠,夏梨淺只看了個大概,知曉裴知聿有一副好身材。
現如今回了韶光院,燭光通明,此時裴知聿還敞著裡衣,看的更為清晰了。
甚至連他嘴角那細小的傷口都收入眼底。
這傷口,真的很像接吻時被啃咬出來的,那剛剛會不會也被別人看到了。
會不會........
“咕嘟——”夏梨淺沒出息的嚥了咽口水,強迫自己將目光偏開。
而躺在榻上的裴知聿將夏梨淺的變化統統收入眼底,不爽的蹙眉。
“裴知聿,你把裡衣繫好。”夏梨淺裝的格外正經,“好好在這休息,我出去看看。”
隨即,害羞的人起身,腳步慌亂的往外走,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片刻後,裴知聿抬手,將裡衣合上,聞著縈繞在鼻尖的淡淡梨花香,蹙起的眉不自覺的鬆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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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的夏梨淺深呼吸了好幾口,臉上的紅暈還是沒消下去。
淡絳看自家公主呆呆的站在寒風裡,擔心的連忙去拿外襖,“公主,可得仔細著點身體,要不然皇後娘娘會擔憂的。”
肩上被披上暖和的外襖,夏梨淺搓了搓被凍紅的手,哈了一口氣,“淡絳,你去安排一番,明日我進宮去瞧瞧母後。”
“好。”淡絳說著好聽話,“皇後娘娘要是知曉公主這般惦記著她,定然欣慰的很。”
夏梨淺彎了彎唇,而後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
她入宮,除了去見自家母後,那便宜皇帝爹爹肯定得去看望一番,畢竟自己能這般為虎作倀全靠著他那寵愛。
那一見他,他勢必就會問自己要女誡。
也不知道裴知聿寫沒寫好,要是沒寫好自己還得想法子糊弄過去。
想了小半天,等晚上躺在同一張榻上,夏梨淺還是問了出來。
她慢慢的從裡側挪動到靠近裴知聿的地界,手臂往他手臂上蹭了又蹭。
裴知聿往外躲,夏梨淺就追上去,時不時就在錦衾下拉拉他袖子。
第三次,裴知聿發現自己袖子被拉動,深吸一口氣問道,“公主,可是有事要問我?”
夏梨淺滿意於他這上道的話,側身對著他道,“本公主想問你件事。”
裴知聿沒動,仍舊平躺著,“公主請問。”
“那個.....本公主上次讓你抄寫的女誡,你可寫好了?”
裴知聿萬萬沒想到她是問這個,鬆了口氣,“早些時間便抄寫好了,明日我拿與公主。”
“嗯嗯。”得到肯定答案的夏梨淺笑了笑,重新翻身,背對著他,“那安寢吧。”
裴知聿低低嗯了聲,兩人默契的一同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