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放手也可以。”
陰鷙少年真的停止了用力,但將帶著鋒利邊緣的鋁箔藥板,一整個塞進她嘴裡,“吃了它,這一切都會結束。”
過於大的藥板直接割破了許在的嘴角,血珠滲出。
可她依舊瞪大著眼,忍著疼痛,舌頭用力一頂,將沒拆封的藥吐了出去。
劉政嶼看了眼掉在地上的藥,嘴角勾起森冷的弧度。
他可以選擇捏住她的臉頰,把墮胎藥強行喂進去,但sie的精髓是要讓她臣服。
他必須要她心甘情願的吃,從心裡上徹底征服她,讓她和那些女孩一樣聽話。
鏡中,渾身黑色的惡魔背對著鏡子,手垂在長條凳之間。
曝露在燈光下的女孩,綁在椅背上上身成反弓的姿勢,與鐵鏈相互作用,勒的脖頸通紅,大張著嘴呼吸,卻叫不出一聲。
感受著她的反抗,劉政嶼像是吞了興奮劑,眼底充滿血絲,舌尖舔著幹涸的嘴唇,喉頭不斷吞嚥。
淩駕於絕望上的羞辱,終於讓許在崩潰大叫:“孩子不是夏馳的,是陸斯衡的。”
劉政嶼的瞳孔驟然縮緊,手也停了下來,下一秒,他突然爆發喊道:“不可能,表哥沒有生育力,你不可能懷上他的孩子。”
得到一刻放鬆的許在終於能喘氣:“你可以去問他,我只和他做過。”
劉政嶼當然不會傻到去問陸斯衡,而他關注的焦點卻是“我只和他做過。”
他突然站起身歇斯底裡道:“為什麼表哥可以,你卻不肯接受我?”
許在垂著眼,蜷起雙腿盡量放鬆小腹的束縛,直到沒有痛經的感覺,才緩緩仰起頭,對上他在失控邊緣的眼睛。
聲音不是怨恨的尖銳,而是如同以往般輕聲細語,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政嶼,它是你最敬愛姑父的孫子。陸伯伯為救你而死,你難道忍心毀了他唯一的遺脈嗎?”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辦法讓他冷靜下來,她只有賭。
陸丙杭對他來說就是父親角色的存在,或許能激發劉政嶼內心僅剩不多的良知。
果然許在賭對了,但只有一半。
劉政嶼弓背屈膝雙手捂著胸口,由於穿著黑衣,逆著光在鏡中他就像是一團黑影,喃喃自語:“……誰要他救了。我這種殘次品早該去死,留著也是禍害,只會害死親人。”
許在不知道,這句話是劉政嶼父親對著五歲,小小的他說的。
最需要被愛的年紀,卻被最該愛他的人拋棄。
悲傷到極致就是瘋狂大笑,而後是上氣不接下氣:“我管你肚子裡的孽種是誰的,它必須得死!”
許在閉上眼,如果這是結局,她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