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我也求你把孩子打了行不行?”
濃重的血腥味由他的指尖到她的舌尖,直至充滿她整個口腔,令她作嘔。
許在壓抑著喉頭的痙攣,眼睛被逼的泛紅,失聲問他:“政嶼,你為什麼要這樣逼我?”
同樣是人命讓她怎麼做抉擇?
那是她的孩子呀!
少年並不急於回答她再三提出的問題,而是左右歪著頭看她,自言自語:“姐姐為什麼不肯聽話,不乖呢?”
若不是他此刻雙眸猩紅,眉宇陰狠,光這個小動作,許在以為他還是原來那個“可可愛愛”的小男孩。
像是猛地想到什麼,劉政嶼用力揪起手裡女孩後腦勺上的頭發。
女孩的頭連帶著頸部與胸口90°反折。
滿臉鮮血淤青都快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姐姐要像她們一樣聽話就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不分開。”
許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聽他瘋癲陰鷙的語氣,知道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他到底迫害過多少女孩子!
說幹就幹,劉政嶼甩開手裡女孩的頭。
女孩倒在地上茍延殘喘。
接著他又將躺在地上的許在抱起,走向防空洞最深處的一個房間。
雖說影視片裡經常有,但許在還是第一次見。
她現在非常肯定自己正被困在劉家老宅的地下室內。
劉家老宅原屬於民國時期一位大軍閥的辦公場所和府邸。
特殊時期,對付敵方會用上些毀滅人性的手段。
劉政嶼將她抱到一張帶著鐵鏈的椅子面前,放下。
許在低頭看去。
有些年頭的木椅上不知道被什麼液體浸透,原本的原木色上全是斑駁的痕跡,並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想到一些恐怖的畫面,恐懼的本能讓許在將自己的身體團縮起來,白著嘴唇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
劉政嶼低低嗤笑,重複著她的話,彎腰俯身雙手撐在扶靠上,正好將她困在雙臂之間,昏暗的光線下,他薄唇微動,嗓音帶著幾分正經像是在給她普及知識。
“姐姐聽說過歐洲的同志皮革文化嗎?”
見她一臉茫然,劉政嶼俯首貼在她的耳畔,幽幽吐出一個英文單詞。
“sie.”
從案發現場出來,雖然不夠厚道,但夏馳管不了那麼多,壓抑的情緒順著長舒的一口氣洩了出來。
“嚇死我了,她和在在長的也太像了,剛看見手機圖片的時候,我還以為死的是在……”
還差一個字,他周遭的空氣卻因為男人越來越低的氣壓,瞬間凝結。
夏馳也意識到自己說了渾話,手心用力抽打了下自己的嘴。
而有件事他想不明白:“陸斯衡,你和在在生活在一起那麼多年,你怎麼也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