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照片,兩人視線相撞。
眼前男人眼眶發紅,眼下三角烏青,脖頸上蟒筋虯結,喘息聲很重。
不像是心髒病發作的狀態,倒像是磕了某種興奮劑。
許在定定看了許久,這一刻她終於清楚意識到——
他說的是真的。
“瘋了瘋了,你瘋了……”
許在無法保持冷靜,雙手捶他的胸膛,崩潰痛哭,“政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靜怡是那麼好的女孩,她的秀她的人生正準備重新開始……”
那個要給她做孕婦裝的女孩,沒有等到那一天。
面前的男人對殺死那個愛他痴他的女孩,沒有表現出一點愧疚,他只在乎眼前的這個,其他都是可有可無的替代品。
“你可憐她,那能不能可憐可憐我呢?”
聽她關心別人,無論男女,他的心髒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
情緒驟然失控,劉政嶼伸手掐著她的脖子,嗓音森冷陰鷙,“我只是想要你,要你陪著我。為什麼你要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看都不看我一眼。”
許在被他掐的喘不上氣,劉政嶼卻渾然不覺,只是覺得她為什麼要掙紮,她是不愛我嗎?
可我愛她啊!
我要讓她知道,我不比那個賤男人差。
許在從沒想到過,終有一天她會與自己一直當弟弟的人,以這種方式接吻。
窒息絕望無力反抗。
而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大腦閃現了儲存在海馬體內最深層的影像。
殺死林煦的也是他,而那夜他不僅強吻了自己……
思緒在一道衣帛破裂聲中被迫中斷。
“政嶼,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姐姐,我只把你當弟弟。”
陰冷少年松開她的唇,手上粗暴的動作,像是要把她撕碎,但臉上雲淡風輕,附在她耳畔幽幽道:“表哥可以做,我為什麼不可以?
他做了什麼,我都要嘗試一遍。”
許在的身體瞬間僵硬,她以為一切都隱藏的很好,到頭來不過是公開的秘密。
“我不要。”
她不斷扭動身體,奮力反抗,“我不要成為你們兩兄弟的玩物。我什麼都不欠你們的。”
原以為只要拖夠時間,劉政嶼的身體就會堅持不住,沒想他的身體狀況竟遠超出了她的預期。
而自己的力氣耗盡,小腹也越來越疼,許在只能求他:“我懷孕了,會大出血的。”
她的話對於失去理智的劉政嶼來說,只是火上的那把油,他舔著淡淡的嘴唇,露出嗜血的牙:“這不正好,讓你肚子裡的孽種去死,
為我們的孩子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