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兩次照面,保安都認識他了,沒敢阻攔,只是跑去通知主管王姨。
客廳裡的王姨愁眉不展,眼睛一直望著二樓主家房間的方向。
自夫人去國外考察後,陸先生已經有三天沒有出過門離開過房間。
有一次她去送食物,一推開門,酒氣沖天,一地的酒瓶和堆成小山的煙灰缸。
她問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先生只是紅著眼睛警告她,如果她把自己的事通知夫人,他就讓她在陸氏集團工作的兒子下崗。
那可是個金飯碗,因為她在領導身邊工作的關系,她兒子少沒得到同事的追捧,連兒媳婦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王姨當然不敢拿全家的前途冒險。
她又想找政嶼少爺幫忙勸勸,沒想表少爺根本不管,還立即打包回劉家老宅。
這不前腳剛走,未來準姑爺就來了。
“夏先生,小姐一起回來了嗎?”
她往夏馳身後看,很失望沒看見小姐,只能求他,“您趕緊去勸勸先生,他再喝下去,身體可就得垮了。”
夏馳根本沒聽她在說什麼,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二樓。
雖然是白天,房間的窗戶朝著南邊,但室內窗簾緊閉不進一點光。
黑暗中,男人背對著房門,坐在單人沙發上。
一盞落地燈的橘黃色光線將男人立體五官勾畫出明暗線條。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擒著威士忌酒瓶,對著嘴隔空灌下最後一口。
隨之拉長反弓的頸部中間喉結滾動,男人英俊的臉表情痛苦面部猙獰。
空酒瓶應聲而落,手臂垂在扶靠外側。
當夏馳走近的時候,閉著眼的陸斯衡淡聲道:“走開。”
夏馳看不出他是裝的,還是真的被許在的話刺激的生無可戀。
可此刻他沒時間不關心這些,現在他只想知道許在的下落。
踢開滿地的酒瓶,夏馳一隻手提起酒鬼的衣領,對著他吼道:“陸斯衡,你個王八蛋,你把在在藏哪去了?”
胸腔離開沙發靠背,頸部反折的更加厲害,頭隨之上下晃了兩下,男人幽幽地睜開眼,目光渙散無法聚焦,如同他大腦的注意力。
“她不是已經是你的了嗎?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的了。”
陸斯衡像是沒聽明白他的話,滿嘴酒氣,發瘋地抽笑,“你還來找我要人幹什麼?”
看無法和他溝通,夏馳眼角抽動,下一秒,手上用勁將他整個人從沙發上拖了起來,拽進浴室。
將他的頭摁臺盆中,開啟冷水不停地沖。
不消片刻,陸斯衡就在嗆咳中徹底清醒,猛地掙脫夏馳的束縛,後退兩步。
水從發梢淌到長睫毛上,他用手抹了把臉,睜開眼的同時惡狠狠道:“你是覺得我還不夠慘,來看我笑話的嗎?”
夏馳沒空和他掰扯,焦急道:“在在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