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離開,腳還未邁出,垂在身側的手突然向下一沉。
阮靜怡雙膝跪在他腳邊,仰頭求他:“嶼,許醫生她有身孕了,求求你放過她。她身子禁不住折騰。”
劉政嶼低眸看著哭求的阮靜怡。
從這個角度看,她真的非常像許在,小小的臉,圓圓的眼睛,就是哭的讓人厭煩。
在他記憶深處,那個比他高一點點的小女孩哭,都是因為他快要被她折騰死了。
所以幼小的劉政嶼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
許在是來幫他解脫的天使。
誰都取代不了她,就是再像也不行。
劉政嶼抬手扯下掛在衣帽架上的紅色圍巾,彎腰俯身,將紅圍巾掛上她的脖子,張口幽幽問道:“你說她懷孕了?”
阮靜怡以為他不知道,拼命點頭,想換取他一點點同情心:“是的,嶼,許醫生是個好人,她一定有個很愛她的丈夫,你……”
聲音戛然而止。
窗外黑夜的天空閃過一道猙獰的雷電,隨後發出震耳欲聾的雷暴聲。
一下將因疲勞過度,伏在病案資料上睡著的男人驚醒。
夏馳從診療桌上抬起身,又猛地倒向椅背,抬手揉了揉炸裂的眉心。
清醒了幾分鐘後,他看了眼窗外的天,此時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又夾雜著大風將窗戶吹的哐哐亂響。
伸手拿起手機。
淩晨二點。
翻看通話和綠氣泡聊天記錄。
他用力“嘶”一聲:“真不聽話。”
下一刻轉念一想,或許她是心裡沒有自己。
情緒一下低落下去。
很想給她打電話,但實在太晚不忍心打擾到她,只能留下一條資訊。
【你是金魚腦袋嗎?怎麼忘了給我報平安?】
發完,夏馳繼續查閱資料。
第二天早上他還是沒收到許在的回複,電話打不通,到了上班點她也沒出現。
夏馳趕緊撥打她同寢室友的電話。
自許在懷孕後,就擔心她會出意外情況,特意把她室友的聯系方式要了過來。
小周:“她一整晚都沒有回來啊,我還以為她住夏教授你家了。”
夏馳頭皮一麻,立即推了所有的手術,直奔行政院長辦公室。
在他看來,許在“失蹤”只有一個可能——
狗男人限制了她的人生自由。
“陸斯衡,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