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腦外二科的路上,夏馳打電話給許在,一直無人接聽,擔心她已經被狗男人綁走,幸好趕到時,西門川擋在門口。
她來不過是想轉交些資料給許在學習,正好看見男纏女的這一幕,這不興致來了嘛。
身材高挑的西門川,肩頭抵著門框,身子慵懶傾斜,望著辦公室兩人,發出嘖嘖嘖的戲謔聲。
“陸院,這是公立醫院不是你的私人會所,女醫生不是陪客小姐。你又拉又扯不太好吧。”
稍頓,吹了吹指尖上子虛烏有的灰,似笑非笑地問,“陸院,紀委的舉報電話多少來著?嗯?”
面對西門川的挑釁,陸斯衡面無表情,淡淡吐出幾個字:“她是我妹妹,我有權帶她走。”
西門川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話,冷呵呵兩下,放下交叉的大長腿,走到陸斯衡面前。
一七二的身高又加了八厘米的高跟鞋和她二米的氣勢,西門川揚眉睨看著一臉正經的男人。
“是幹的,還是親的?”
不等他說什麼,她又立即道,“幹的是禽獸,親的是禽獸不如。”
西門川這張嘴氣人是有一套的,陸斯衡的俊臉眼見著黑了下去,但她怎麼說都沒用,他早就下定決心。
“西門主任,這件事你插手不了。如果覺得有問題,可以報警。現在我必須帶她回家。”
說完,陸斯衡拉起許在的手,與西門川錯身而過。
許在小聲道:“西門主任,我沒事。”
傷了手的外科醫生,和廢了腿的百米飛人一樣,一無是處。
陸斯衡已經瘋了,她不能讓西門川因為幫她而失去工作。
西門川無奈閉上眼。
她想幫女孩,可是她沒有任何立場,就算報警,以劉陸兩家的權勢結果只能不了了之,說不定女孩被迫害的更深。
西門川第一次感到無能為力,祈求老天奶,快點把這狗男人收走吧!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夾雜著喘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她管不了,我總能管吧。”
夏馳像天神般降臨,雙手展開,左右撐著門框,擋住陸斯衡的去路。
見到夏馳,許在被激素控制的情緒産生劇烈的波動,委委屈屈道:“夏學長。”
能面對戰場上槍林彈雨,手術臺上血肉模糊的夏馳,聽到她這一聲,直接破防了。
不僅是他,還有一旁慣常鎮定自若的男人。
陸斯衡低頭看著許在,確確實實,他在她眼底裡看見了一種叫做依賴的光。
一瞬,他的大腦聽見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緊接著胸口劇痛。
原來是心碎了。
夏馳對上陸斯衡的眼睛,眼眉皆是嘲意,語氣吊兒郎當,但句句踩在陸斯衡的神經上。
“大舅哥,你帶著我的女人和孩子要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