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衡從夏馳褲兜裡搜出小兔子,剛要拿走,醉的不省人事的賤男人還下意識抓住他的手。
嫌惡地用力甩開,陸斯衡叫來邢浩:“把他送還給他家司機。”
擔心陸斯衡這個狗男人會半路把他扔了,夏馳特意讓司機老王跟著。
而邢浩也是半夜裡被叫出來接老闆的,一來就看見無法直視的畫面。
他還以為老闆因為許小姐不愛他失心瘋了,竟然對情敵下手。
不過……那隻兔子,他怎麼有點眼熟呢?
第二天,許在調往腦外二科的申請透過。
秦斌說不上高興或是遺憾,但全科室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張茂祖。
不是許在業務水平不行拖大家後腿,只是這種關系戶讓大家很難相處。
好了說你拍馬屁,壞了以為你搞針對,不如大家一個起跑線,各憑本事。
不過大家也知道,沒有她還會有別人,這個世道就是人情社會,自古就是如此。
許在搬去腦外二科後,大家以為小情侶會過上蜜裡調油的日子,沒想卻是五加二、白加黑連軸轉的地獄訓練模式。
從手術室出來,許在眼前一花差點摔倒,還好搭檔的護士扶住了她:“許醫生,你沒事吧?”
“沒、沒事。”許在搖頭道謝。
緊接著夏馳也從手術室走出,一臉嚴肅目不斜視地從旁經過,催促道:“下一臺手術二十分鐘後進行,許醫生快去做準備。”
護士不忍心,替她說了句:“夏主任,許醫生已經連做兩臺手術了,讓她休息會吧。”
雖說在心外科許在也有做手術,但都是小手術,可腦外二科就是為了疑難雜症設立的,都是複雜的大型手術。
她雖不是主刀,但一臺短則二三個小時,長的四五個小時,別說她個女醫生,就是男人沒幾個能頂得住。
夏馳瞥了她一眼,壓住關心的沖動,冷聲道:“給她沖杯葡萄糖水,繼續。”
說完,扭頭就走。
護士為許在打抱不平,小聲嘰嘰:“夏主任真是絕情,許醫生好歹是你女朋友。”
夏馳雖走遠,但不是聽不見。
在手術室裡就看見她慘白著小臉,心疼的要命,但他知道,要許在快速成長,就必須接受密集的手術集訓。
許承的是超高難度手術,據他估算至少需要八小時,而許在作為另一名主刀,必須有持久的耐力以及高度集中的注意力。
說實話整個北一,能做到這一點的女醫生只有西門川。
她想救活自己的父親就必須成為西門川,甚至是超越腦外科女皇。
許在當然知道夏馳的用意,她不怪他,更是感激他。
等護士拿糖水的期間,許在窩坐在休息室沙發上。
她面色慘白,冷汗疊出,雙手捂著小腹。
護士回來正好看見:“許醫生,你這是怎麼了?來例假了?”
聽她提到,許在才想起好像已經延期一週,她搖頭:“……沒有。”
驀地,一道低沉磁性的男人聲音從兩人背後響起。
“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