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經過上次的手術直播,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倆的關繫了。
但在許在心裡畢竟不是真的,她還是很介意。
像是看出她內心真實的想法,夏馳漂亮的桃花眼暗了一瞬,語氣有些低落:“你要是不喜歡,我去解釋就是了,你不用擔心。”
不給她說什麼的機會,夏馳倒退著離開她宿舍:“你早點休息,一切有我。”
話雖這麼說,她怎麼有種他要搞事的感覺?
想著便跑去視窗邊趴著看。
……
校外寧靜的小路上,一輛雙色s680已經在這違停了一個小時。
正對著馬路對面宿舍樓的車窗被降下,沖天的青白煙霧從車窗內漫出,而後隨著秋夜的涼風被沖散。
黑暗中,一點猩紅明滅不定,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攥著方向盤。
車前窗上明亮的路燈,照著他半闔的眼眸,目光如有鈎子般死死盯著五樓一扇亮著燈的窗戶。
除了一開始,能看見男人的身影在窗前晃了一下,在接下來的一小時裡,他再也沒看到什麼。
正因如此,陸斯衡抽掉了整整一包煙。
他很想沖上去,看看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可他不敢。
怕看見他不能承受的場面,更怕女孩因此厭惡自己逃的更遠。
所以只能利用手上的權勢,把她值夜班的室友叫回來。
但問題是她室友才上樓五分鐘,又慌慌張張地跑了下來。
這怕是看見了不該看的畫面,才會選擇迴避。
一想到這,男人的臉色眼見地黑了下去,尤其見到許在室友之後,賤男人也跟著神兜兜地出現。
他才不想和人解釋什麼誤會,他巴不得許在的室友是個小喇叭。
明天,不,現在,就把他們在宿舍做“猥瑣的事”事,傳遍整個醫院。
夏馳雙手插兜朝著s680走去,與此同時,陸斯衡也下了車。
扔了煙頭,手工高定黑皮鞋一腳踩著還燃著火的煙蒂上。
狗男人和賤男人正面對決。
出宿舍大樓前,夏馳還特意扯鬆了襯衫衣領,裝出一副好事被破壞,準備來興師問罪,又一臉玩世不恭的模樣。
總之怎麼讓能陸斯衡不爽,他就怎麼來。
走到近前。
“大舅哥來了,怎麼不上去坐坐?”
不等陸斯衡說什麼,夏馳繼續自己發揮,“哦,對了,在在說那不是她的家,那你和她就沒有關系咯,陸院!”
他這懶散的聲音以前聽就讓人煩,何況現在陸斯衡胸口憋了一口氣,早顧不得什麼演正人君子,上來就一把揪住夏馳快敞到肚臍的衣領,聲線又低又涼:“夏馳!你給我聽著,我們的家事,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置喙。”
被勒住脖子的夏馳,不以為意,抬手扣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腕,兩廂力量不相上下。
他欠欠的低笑,優哉遊哉地反問他:“誰是外人,誰是家人?陸院,你可要說清楚。我可是在在名正言順昭告天下的男朋友。
你呢?是哥哥,還是躲在陰溝洞裡猥瑣又骯髒的臭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