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前,陸斯衡為擔心她和貓咪接觸影響子虛烏有的胎兒,所以給小黑裡裡外外做了大檢查。
夏馳被酒精刺激得齜牙咧嘴,但仍是語氣溫和地安慰她:“在在,你不用擔心,這點小傷影響不了我為你爸爸做手術。”
綠茶這招他是學的徹徹底底,甚至青出於藍。
許在真的有被感動到,夏馳為她做的事都是無償的,沒有任何前提與要求,不像某個狗男人,一開口就是騙色,可問題是她還心甘情願。
果然戀愛腦無藥可救。
處理好傷口,許在提議:“夏學長,我們還是得去趟犬傷門診打針免疫球蛋白和狂犬病疫苗。”
被狗或貓咬傷撓傷頭面部,除了打預防針,還要注射被動免疫的狂犬病免疫球蛋白,兩名醫生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關系。
夏馳沒有反對,今天他這麼做可是冒了風險的,但也認定領導家肯定不會有害動物亂溜達的。
見許在真走了,劉政嶼抱起小黑,攔著她:“姐姐,你不帶它一起走嗎?”
小黑看見“惡男人”投來的兇狠目光,嚇得渾身發抖。
許在也不是怪一隻小動物,她和劉政嶼解釋道:“政嶼,學校宿舍裡是不能飼養動物的。”
“可是……它想你了怎麼辦?”臉色病態的少年淚眼朦朧更顯楚楚可憐。
許在明白他問的不是貓咪是自己。
但他不清楚她與劉陸兩家的糾葛,她也不想造成他的負擔。
一個五歲的孩子能決定什麼,就像她八歲的時候,也救不了任何人。
許在扯了扯唇:“政嶼,姐姐不可能一輩子住在這裡,你也會回到自己的家。想我的時候告訴我,我去看你。”
說完,不經意間地抬眸與二樓男人帶著薄薄戾氣的黑眸對上。
她可以同情無辜的政嶼,卻不肯接受同樣毫不知情的自己。
她太無情了。
哭,555……
他氣什麼?
陸斯衡看似對人處事溫和沉穩,其實他是個目的性很強的人,羊皮底下包藏了狼心,不然如何在弱肉強食的商宦兩界遊刃有餘。
所以自己沒有依照他的意思,他當然生氣,從前她或許會怕,但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轉身離開,只帶走了行李。
劉政嶼看著庫裡南方形尾燈消失在別墅黑色鐵門後,又抬頭看了眼一聲不吭的表哥。
低頭時,眸光變得森冷。
回到自己房間,拿出另一隻手機,從通訊錄裡找出一個女孩的頭像。
上次聯系日期還在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