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自動開啟,先是黑貓鑽進來,再是跟入一隻男人的腳。
劉政嶼坐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
因常年執筆繪畫,他的指尖留下了粗糙的繭子,劃過女孩飽滿紅潤的唇瓣時,引得沉睡中女孩微微蹙起了眉頭。
幸好藥的分量很足,她輕易不會醒。
而後拇指順著雙唇的縫隙,撬開她的牙齒伸入她的口腔。
溫熱濕潤柔軟的觸感,像是一條蛇信纏繞在他的指尖,使人戰慄的酥麻感沿著他左手的手指手臂,一路竄進了他心髒。
病態的心悸讓他享受死亡的感覺,也讓他無法自拔地愛上,帶給他這種感覺的女孩。
他試過找尋替代品,可她們沒有一個能滿足的了他。
在她們面前他的心髒是死的,只有在許在面前,他的心髒才會有瀕死的感覺。
他抽出手指,塞進自己嘴裡,吸食比卡洛因還能讓他上癮的味道。
“在在,跟我回去好不好?”
知道她不會回答,但他能讓她回答。
夢裡許在又一次出現在了白家茶莊的地窨裡。
眼前的林煦分裂成無數個,身上二十多個刀捅出的窟窿,同時冒著血。
自己不停地後退,直到身體陷進茶櫃與牆壁形成的狹小區域。
手上的手術刀被滿身是血的林煦奪走。
他高舉雙手,尖頭對著她,面目猙獰大喊道:“去死吧!”
她閉上雙眼等死的瞬間,狹窄眼縫間最後一個畫面是——
有一隻手從林煦身後握住了他執刀的手,對準他的脖子猛地一劃。
鮮血四濺。
等她再睜開眼時,雙唇鼻下都被人堵住。
呼吸困難,像是溺水時被榨幹最後一絲空氣。
床上昏睡的女孩不住掙紮,可四肢渾身被壓的死死的。
只能從喉間發出嗚嗚的叫聲。
最後一股血腥味充斥在她的嘴裡。
許在睡醒已經是晚飯時分。
明明睡足了,但還是很累,尤其那個夢太真實,不等她追究原因,被窩裡毛茸茸的觸感,讓許在頭皮發麻。
掀開被角,發現自己的睡衣都捋到了胸以上。
她覺得不可思議。
自己的睡覺習慣很好,不可能會把衣服掀那麼高。
這時那團毛茸茸的觸感從她的小腹一路往上,純黑色小腦袋蹭著她胸口的位置,翻著肚皮,時不時發出高興的呼嚕聲。
“小黑,你怎麼進來了?”
那她衣服被弄亂也不奇怪了,伸手點它濕濕的鼻尖,假裝虎著臉兇它,“小色貓。”
與此同時,手機監控那頭,不知道被灑上什麼液體,模糊了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