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傭人回答:“請過了,許小姐說她身體不舒服,就不過來吃早飯。”
陸斯衡眉頭一緊,她不是不懂規矩的人,難道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
想著,他放下筷子,起身去找人。
敲門沒有回應。
陸斯衡自行進入,昏暗的房間內,床上一個鼓包。
“在在?”他輕聲喚她。
被窩裡的小姑娘發出一聲軟糯沉悶的輕“嗯”聲。
聽出她聲音不對,陸斯衡快了兩步,單膝上床,把她從被窩裡撈了出來。
她皺著眉頭閉著眼睛,好像在忍受疼痛。
陸斯衡語氣有點急:“在在,你哪裡不舒服?”
女孩半睜著眼眸,眼底蒙著水汽,嬌嬌軟軟:“小腹有點疼。”
“是例假嗎?”
許在輕點頭。
陸斯衡真想抽自己,昨夜自己竟然還強行抱了她。
雖然不多,但這對女孩子身體的傷害得有多大。
陸斯衡把她摟進懷裡,溫熱的手掌輕柔地放在她小腹上緩緩地揉著,輕聲細語:“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原諒哥哥。”
人生病的時候就很脆弱,許在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在他懷裡縮成一團。
要知道往後餘生便是錯過,陸斯衡絕對不會放手。
說來也怪,往常要折磨她二三天的痛經,半天就好了,而且血也沒怎麼流,就是要來不來的樣子,到下午幹脆沒有了。
不過暫時她沒有心情考慮這些。
等身體好了些,陸斯衡便帶著她找了個藉口去母親與父親的婚房。
許在熟門熟路地找到了紅木盒。
沒人動過。
劉清麥不允許別人動這個房間,這裡有她和陸丙杭人生最高興的一刻。
許在拿出手術病志,陸斯衡就站在她身後。
不用學醫,他作為院長,經常接觸醫學文案,多少看得懂點。
還有,他認得父親的親筆簽名。
光從病案看,的確是父親為劉政嶼親自動的手術,許在也說過秦斌確認過政嶼手術傷疤的縫合情況,與父親手法一致。
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政嶼胸腔裡的心髒,和許承手術失敗中供體心源是不是同一個?
要知道,心髒屬於人體的一個關鍵器官,不可能進行活體移植,只能透過腦死亡的捐獻者。
而心髒離體後六小時內必須完成移植手術。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是如何完成政嶼與供體心髒配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