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是罌粟花太過美麗,即便知道它有毒,還是會無可救藥的愛上?
終於能呼吸到新鮮空氣,一口鹹鹹澀澀的海水從胃裡反出,許在側倒劇烈嗆咳。
“在在,你終於醒了。”男人的聲音欣喜若狂。
許在眯眼望去,本該是金尊玉貴的男人,現在是一身狼狽。
黑發還在淌著水,白皙的臉頰上數道口子,已經被海水泡的發白。襯衫西褲濕透,還粘著大量的白色沙粒。
她沒有感動,只想著自己怎麼還沒死。
掙紮匍匐前行,準備再一次跳海。
男人早就發現了她的意圖,不廢話沒有多餘的動作,迅速將她撲倒在沙灘上。
也不管這裡是公眾場合,會不會被人圍觀,制住她胡亂揮舞的雙手雙腳,發洩般狠狠吻住她。
兩人像是糾纏在一起的蛇,在沙石與海水中翻滾。
經過一次撞車一次溺水,許在所剩不多的力氣,在男人窒息般的深吻中消耗殆盡。
感覺到身下女孩身體發軟,陸斯衡胸口裡的那點鬱氣才算發洩了一點。
他放開她的唇,許在下一秒要抬手,男人眯眼,冷聲警告:“許在,你再胡鬧,我不介意就在這把你扒光。”
女孩一愣,看見他認真點表情,委屈的淚水瞬間溢滿眼底。
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明明殺人的是他,他卻理直氣壯地指責她胡鬧。
看她委屈巴巴的小模樣,陸斯衡心頭一軟,啄了口她被自己吮腫的紅唇,再次重申道:“夏馳的車真不是我動的手腳。”
許在抽噎著:“不是你,還有誰?”
陸斯衡抿唇。
她這個問題問的好。
從許在的角度來看,的確他的嫌疑最大。
無論是替劉家掩蓋真相,還是作為情敵,他的動機充分。
陸斯衡從自己是兇手的角度想了想,提出一個容易忽視的假設:“如果我要替劉陸兩家掩蓋當年的真相,那麼直接殺死許叔叔不是更簡單更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辦法嗎?”
“啪!”
清脆利落的巴掌聲落下,力道很大。
男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個巴掌了。
這小妮子什麼時候學會扇人以暴制暴?
陸斯衡抬手伸向自己,許在以為他要打回來,緊緊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