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他們兩個科室互不交集,他來找自己肯定不是為了公事,而且公事也沒不必要他犧牲色相。
夏馳寬大的手虛虛搭在她腰上,將她轉過身面對自己:“我想和你商討為許在父親共同手術的事。”
聽到許在名字,西門川就不奇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可是她這個人吧,怎麼說呢,別人越想做的事,她就越喜歡唱反調。
“這事我說了不算,你得找我老公商量。”
夏馳懵圈,她老公也是腦外科醫生?
“西門主任結婚了?”
“沒有啊。”西門川俏皮地眨眨眼,“所以就沒得商量咯。”
說完,抬手一捋大波浪甩他臉上,帶著一眾男模離開舞池。
她和許在的事,夏馳在醫院裡聽了不少,他也做好了被她拒絕的準備。
跟到吧臺,西門川推來一杯加冰威士忌。
成功女士的最愛。
夏馳婉拒:“我開車來的。”
前天要不是他喝的不省人事,也不至於許在又被那個禽獸哥哥欺負。
至此他心中暗暗發誓要戒酒,直到和許在婚禮的當天。
西門川輕挑小歐眉,也不勸酒,就著火熱紅唇仰頭喝下,耳邊伴著金屬音聽他說道:“許在父親能夠清醒,她就不用再受制於陸斯衡,西門主任您的那口惡氣就可以出了。”
“砰”一聲叩下只剩下冰塊的酒杯。
西門川似笑非笑地說道:“夏主任知道的還挺多的。”
夏馳聳聳肩:“我們不過是目標一致。”
西門川沉默片刻,對送上來的小奶狗拍拍臉頰,語氣曖昧,和她在手術臺上的霸氣大相徑庭:“姐姐要和這位小帥哥回去了,下次再來找你玩。”
被和他同歲或是更小的小奶狗惡狠狠地瞪著,夏馳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
出門正在下雨,夏馳打傘為西門川開副駕的門。
夜色越來越濃,絢麗瀲灩的霓虹燈光在路邊積水潭裡彙成一道長河。
而延伸到黑暗角落的那頭,垃圾桶裡的老鼠似乎被什麼驚動,瘋狂出逃。
同時劉清麥回國。
陸斯衡拖著整日待在房裡昏睡的許在出門,美其名曰,接機。
坐上車,女孩斜斜地靠著車門,偏頭看向車外。
雨點砸在車窗上,隨著不斷倒退的路燈,光影斑駁的雨霧映在女孩沒有表情的臉上,像是在無聲地流淚。
a市的秋雨一場比一場冷,就算車內開了暖氣,女孩的手還是在腹部蜷成一團。
陸斯衡抿唇望著她,伸長胳膊,將她小手整個圈進自己手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