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昨晚他是下手重了點,有點懲罰她的意味,但大多數時候是因為她過度的隱忍順從,助長了他施虐的黑暗心理。
越是破碎就越想欺負。
自己的善良沒想到會被人倒打一耙。
亮起的晨曦斜斜打在黑白分明的杏眼,染上水光瀲灩。
支離破碎,又楚楚可憐。
陸斯衡喉結上下滾了滾。
回憶起昨晚的美好,他不想再逗她了,一手扣著她的下巴,一手摁著她後腦勺,低頭吻住她的唇。
許在很配合,只想讓他快點忘掉追問吳玲的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市郊的道路也開始人來人往,車流如織。
一輛不屬於這個圈層的豪車,引發路人的好奇心。
總想望透黑乎乎的防偷窺玻璃,一探究竟。
餘光掃見玻璃上模模糊糊的人影,許在被嚇的不輕。
社會版諸如此類的新聞不少,但她不想成為女主角,身體下意識想分開彼此,陸斯衡卻不想隨她的意。
摁著她的後脖頸,兩人額頭互抵,嗓音是沒有飽餐的懨懨聲:“這事你準備怎麼和你的男朋友交代?”
說時,長指勾了下她脖頸上的項鏈。
一想到夏馳在聚會上和自己表白,許在臉色有點僵。
原以為他這樣的天才不會喜歡上她這樣的普通人,而對她的承諾不過是來自神明對凡人的救贖。
水潤潤的小嘴無聲緩慢地說道:“他不知道。”
所以也不用交代。
一夜情嘛,用完就扔,誰會對抹布負責?
陸斯衡被她的鴕鳥心態,氣的後牙根癢癢。
突然勾唇嗤笑,說了句不相關的話:“你要政嶼當年克利夫蘭醫學中心的移植手術記錄,是在懷疑你父親失敗的手術與他的手術有關聯?”
普通人根本不會將著兩件事關聯起來,可她對面的人是陸斯衡,作為兩家醫院到負責人,一家上市公司的副總裁,未來還有可能跟隨他母親的步伐從政。
這樣一個厲害的大佬,到現在才問出口,恐怕之前只是把她當獵物耍。
許在眼眶突然紅了起來,小聲委屈地抽噎。
原以為已經把他迷惑過去,現在才明白,自始至終自己才是那隻被貓玩弄的老鼠。
她賭上了自己所有,犧牲那麼大,男人該享受的都享受了,完事立馬翻臉無情。
許在現在才體會到了,昨夜閔晚吟的不甘心與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