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在的沉默讓閔晚吟更加惱羞成怒,用力撞開她的肩,頭也不回地走了。
抬眸望向房門後黑漆漆的空間,此刻已經沒有任何聲音,卻是更加安靜的可怕。
她抿緊嘴唇,心想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起初陸斯衡蠱惑她答應幫他,就是用怕被人瞧不起的說詞。
果然他沒騙她,哪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親密物件不能人道?
一天可以兩天可以……一年或許也可以,那兩年三年,一輩子呢?
很多愛情建立在性之上,親密互動彼此擁有,才會讓雙方更有安全感。
許在踩著拖鞋,身體一寸寸沒入黑暗。
四仰八叉躺倒在大床上的男人,聽見關門聲,嗓音幹澀含含糊糊地吐字:“不是叫你走,又回來幹什麼?”
把她當成閔晚吟了。
許在適應了好久,眼睛才能在黑暗中視物。
走到床邊看見男人單手捂著眼眉,身上穿著罕見的黑襯衫,領口衣襟大敞,腰腹皮帶金屬扣已開。
原本她選擇進來,就是想看他一眼,確認他有沒有事。
在看見他從未有過的頹廢模樣,突然心軟了。
轉身倒了杯水,扶他起來,把水杯送到他唇邊。
陸斯衡沒睜開眼,卻精準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肯喝水,宛如化身一隻大貓般蹭著她的脖子,還發出呼嚕嚕的哼唧聲。
嗓音是那種粘人的撒嬌:“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
頓了下,“求你了。”
不是強硬會讓人服軟,過分的低姿態讓人心疼緊。
聽他乞求話,許在渾身僵硬,心髒如同地震中崩壞的雕像,一點點坍塌。
手連水杯都拿不住。
滑落,砸在男人的腿上,水打濕了西褲和床鋪。
下一秒,許在無聲驚呼,被男人裹挾在身下。
但,男人沒有進一步舉動。
黑暗中,交頸相錯,酒氣混著少女的甜香充斥在彼此的呼吸中,放大所有的感官。
過多的酒精刺激大腦大量釋放多巴胺,肌理間沁出大量的汗液,沾濕彼此相貼的衣物。
許在不自在地偏了偏頭,卻引來男人咕噥一聲的不滿:“別逃避我。”
薄唇落在她的下巴,輕輕啃咬。
小心翼翼地試探,比野蠻的橫沖直撞,更具蠱惑力。
許在明白今晚他已經受過一次打擊,按照黃教授的理論,再經歷一次拒絕,陸斯衡怕是這輩子都別想了。
說不定因為無能真成變態。
既然現在他把自己當成閔晚吟,不如就讓她是閔晚吟。
感覺到身下女孩身體漸漸放鬆,男人黑眸一沉,不再剋制。
夜色漸濃,高層的落地窗玻璃上倒映著扭曲重疊的人間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