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了三聲,邢浩一咬牙硬著頭皮把手機伸到臉色黑沉的男人面前。
“陸院,劉領導的電話。”
陸斯衡接起,對面直接表達來意:“上級要求,無論用何種方式,務必把夏馳留在東國。”
劉清麥的上級還能有哪些人。
十根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以前夏馳在米國發展,為不少其他國家政要做過手術。
他留在東國,對於更上層的人來說他是不可多得的資源,可以達成某些目的性的交換。
黑眸一瞬不斷地盯著下方,陸斯衡面無表情,嗓音嘶啞淡漠:“那是他的自由。”
以夏馳的家庭條件,許諾金錢地位是留不住他的,而米國有更好的科研條件,更優秀的同事夥伴,要不是他出事,根本不會回東國。
這一點劉清麥也清楚。
沉默片刻,電話那頭傳出另陸斯衡震驚的話。
“那就讓在在勸他簽在北一。”
男人瞳孔驟縮。
在他聽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把許在送去夏馳的床上。
陸斯衡咬牙:“她還不是北一的正式員工,不能代表……”
“她是夏馳的女朋友。”
劉清麥一句話把他的拒絕堵死,慎重提醒他,“斯衡,夏馳進北一,這將是你未來的政治籌碼。”
捏著手機的力道越來越重,陸斯衡眸中戾氣越來越濃稠,緊繃的下頜肌肉突出骨骼,鋒利的寒芒似乎即將破體而出。
“砰”一聲,另一隻寬大的手掌拍在玻璃上,蜷起的同時,發出陣陣刺耳的摩擦聲。
“明白了,劉女士。”
劉清麥滿意地結束通話電話。
對於可想而知的仇恨,夏馳不以為意地笑笑,牽著許在冰涼發抖的小手離開。
脫了手術衣口罩帽子,夏馳僅穿件深藍色洗手衣走出手術室接受採訪。
關於手術情況沒人提問,所有的焦點都在剛剛那一吻上。
“夏教授,能給我們介紹一下您在手術成功後親吻的那位女醫生嗎?”
手術前大家只關心手術能不能成功,除了夏馳和西門川,誰都沒有在意還有哪些醫護人員參加手術。
手術現場大家又都戴著口罩帽子,能認出男女就不錯了。
為了不讓許在困擾,夏馳早囑咐她從後門離開,並讓她為自己準備一杯超甜糖水等著。
遠離人群的地方,許在悶頭匆匆走路,直到聽見邢浩的聲音才起抬頭。
“許醫生。”
看見的卻是男人疏離冷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