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斌告訴她,對方還有三天就要搭飛機離開東國。
時間緊急,可她又實在想不出逃脫陸斯衡監視的辦法。
自從警方查到白畫意購買具有殺傷性的刀具,陸斯衡更是派人在她周圍嚴密保護,連在科室裡也不例外。
而在家裡,上週六出了劉清麥查房被逮個正著的事,燕嫂盯他們倆也盯的更緊。
兩人距離少於一米,便有個比監視器還靈敏的視線跟隨他們,稍有風吹草動,趙秘書那就能得到訊息。
搞得他倆在家裡偷感很重,但許在沒想到,這樣還更刺激到悶騷狗男人。
半夜爬床成了他的新樂趣。
每晚她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床尾被腳就會拱起一個包。
就像是清宮劇裡皇帝翻牌妃子侍寢,送來的嬪妃只能從龍榻尾部鑽入被窩,而後躺在皇帝身邊。
許在被他弄醒,一肚子起床氣。
他是院長,第二天上班打瞌睡沒人敢管他,而她這個小醫生,睡不好就沒精神上班,是要鬧出醫療事故的。
她死咬著不肯就範,陸斯衡忍出一身熱汗,又哄又騙:“乖,別鬧。就一回。”
許在:“……”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都上了多少回當,她絕對不信。
伸腿踢他:“我要睡覺。”
陸斯衡一手扣住她的腳踝,一手寵溺地捋她汗濕的發絲:“你睡你的,我沒關系。”
許在:“……”
她又不是死的,已經又是一身汗。
半夜裡她還不敢去洗澡。
淋浴器就在保姆房旁邊,只要一開熱水就會有聲音,她已經連著兩晚忍著黏黏糊糊睡覺了。
可男女力量懸殊,許在掙紮不得,只能告饒:“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一聽“有事跟你說”,陸斯衡動作頓住,心頭便有不好的預感。
沒說話,算是默許。
許在眨了眨眼:“明天夏學長從米國回來。”
“夏學長”三個字就像是有魔咒般能從裡至外冰凍陸斯衡。
頓時身心涼透,人朝著一旁空鋪一躺。
許在開啟床頭燈,陸斯衡用手掌捂著眼睛,薄唇翕動,嗓音略啞:“你還記得那天你在電話裡和劉女士說過什麼嗎?”
拉扯被子坐起身,許在委婉表示道:“我當時就是應付劉阿姨的問話,你應該知道的。”
你應該知道的。
應該知道,她還是喜歡著夏馳。
這句話瞬間把他架在槓頭上,等適應了光線,陸斯衡放下手,側頭看她,語氣很不情願地問:“他回來了,你想怎麼樣?”
繼續想辦法踹了他?
“他要我明天給他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