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別動。”
大男孩從她背後摟著她的腰,下巴虛虛地擱在她單薄的肩膀上,嗓音帶著點痛苦,“就這麼樣,讓我緩一緩。”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側,許在臉頰連同整個脖頸都紅了起來,為了緩解尷尬,她胡亂地問道:“你畫畫都在地下室嗎?”
在她看不見的背後,一雙深邃的狹眸盯著她耳後的地方看。
痕跡已經褪去。
無不惋惜。
吸吸鼻子,滿是她身上的香氣,嗓音低低:“嗯,我不喜歡太亮的環境,黑暗能帶給我靈感。”
看得出來,他面板病態的白不完全是因為心髒病造成的,更多是常年不見陽光的關系。
“你是靠想象畫的魚?”許在並沒有在地下室或是老宅的其他地方養魚。
劉政嶼搖頭:“我有模特。”
“模特?”
許在不解,他沒有用“魚”這個詞,而是用擬人的“模特”。
“魚模?”許在調侃道。
劉政嶼卻是一本正經地回她:“一條美麗的人魚。”
許在回頭,正想和他說:“我才不信……”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劉政嶼望著她半張半合的紅唇,喉結滾動的都響起了吞嚥聲。
就在許在不知所措之際,從上而下響起一陣鞋踩木頭的吱呀聲。
她下意識從劉政嶼雙手間退了出去。
地下室的燈光不足以照亮整條樓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踩著黑色皮鞋一點點從黑暗中出現。
身穿熨燙妥帖的黑色高定西服,身形高大挺拔,氣質矜貴清雋的男人出現在樓梯口。
面無表情地掃了眼相挨著的兩人,冷聲問道:“你們倆在地下室幹什麼?”
許在:“找貓。”
劉政嶼:“聊天。”
“找貓?聊天?”男人森冷的嗓音幽幽地重複著他們的回答。
陸斯衡緊盯著許在透著紅暈的臉頰,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嗓音又低又冷:“貓呢?”
這場面,怎麼看怎麼像丈夫抓姦。
許在為了自證清白,指向身後的鐵門:“我聽見那裡有動靜,應該就在裡面。”
說完,也不管害不害怕,先去把貓揪出來。
劉政嶼同時轉過身,眼底露出一點讓人不易察覺的紅光。
“在在。”他大叫一聲。